初醒與如夢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點。
張嬸不在家,家裡更覺冷冷清清。
“如夢,你先洗澡休息,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。”初醒說。
如夢點頭應答,她知道初醒有心事,但他不想說,她就不願意問。
初醒剛走進書房關上門就給陳毅打去電話,“初總。”陳毅叫了一聲,這是他接初醒電話的慣例。
初醒看了一下時間,預估陳毅一到家,他就單刀直入:“徐菲菲失蹤了,我剛家裡的路上,與初瑞擦肩而過,他們去向車況通常,一閃而過,無法辨識徐菲菲是否在車裡。”
陳毅驚愕得“啊”了一聲,愣了許久,他才又說:“徐菲菲......她不是剛截肢嗎?”
初醒沉默了片刻:“這正是我要給你電話的目的,徐菲菲跳樓截肢的事件真實性值得懷疑,你想辦法調查一下。”
“初總,您是說醫院有問題?”陳毅問,但其實他自己也似乎明白了點什麼,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徐菲菲目前應該是在初瑞的住處,真夠狡猾的,叫人盯緊他們。”初醒拳頭緊握,咬牙切齒。
“好的,初總。”陳毅應答。那您母親的事情,還要調查嗎?”陳毅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當然,你把所查到的資料都發給我。”初醒斬釘截鐵。她深邃黝黑的眼眸染上了血色。
“好的,初總。”
結束了通話,初醒打開電腦查看陳毅發來的資料,果然不出所料,叫了二十幾年的媽不是親媽,難怪她要加害爺爺和父親。
初醒以為自己的媽媽隻是一時糊塗,沒想到糊塗的人是他,媽不是自己的親媽,而是那個千方百計要謀害他,想掠奪家產的堂弟初瑞的親媽,這樣狗血的劇情簡直不要太虐了。
如夢淩晨點半醒來,仍不見初醒回房,她猶豫了片刻後,還是想去書房看看,初醒是在書房,還是出去了。
“叩叩---”她輕敲了兩下門,“初醒,你在嗎?”
“嗯,我在。”初醒靠著座椅剛迷迷糊糊睡著,聽到如夢敲門和叫喚聲,猛然起身開門,見如夢站在書房門口,蹙了蹙眉:“怎麼還不睡覺?”
如夢揉了揉朦朧的雙眼:“我睡醒了。”
初醒深邃黝黑的眼眸眨了眨,關切地說:“怎麼回事?睡眠這麼淺。”
如夢:“.....”
她不想此時說“習慣了”這種容易傷感情的話,她抿抿嘴,嬌聲說:“身旁的位置涼颼颼的,凍醒了。”
初醒:“......”
孤枕難眠,這四個字都讓她說得這麼含蓄。
真是服了寫小說、寫劇本的人,要比演戲的人還入戲。
“走吧,回房睡覺。”初醒暗笑,接著隨手關了書房的燈,“都說小彆勝新婚,我們這一彆十幾年了,我把新婚妻子晾在房間裡,太不厚道了。”
你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厚道啊?
算你覺悟得早,要不然......要不然,我又能怎麼辦呢?逃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算了,人非聖賢孰能無過。自己以後發展事業,還真得靠初醒那些兄弟,雖然初家不缺錢,但懂得分散風險才是明智。
如夢想到此,對初醒的怨恨也逐漸消除了,但前提是他必須得寵著她,“初醒,我腿軟,走不動了。”她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