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行動力超強,說走就走。
帶著4位保鏢,和季書暖,安琳琳坐車,直奔寺廟。
一路上,她都閉目養神,但手上卻緊緊的捏著佛珠,不斷念著經。
季書暖目光複雜的看著老太太,她想說讓她彆擔心,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,隻能沉默的坐在車內。
“暖暖,你覺得好些沒有?”安琳琳低聲問道。
一邊替她搖下車窗,讓風從外吹進來。
保鏢開著車,很平穩的朝蒼山方向揚長而去,而寺廟就在蒼山的半山腰,四周樹林纏繞,與世隔絕。
三個小時後,車停在蒼門寺外麵。
“施主來了,請進。”這時,一和尚從裡麵走了出來。
顯然和老太太是熟人,把人迎進去後,安排住進了後院的廂房內,保鏢一直站在外麵,並沒有因為到了寺廟就放鬆。
這時,季書暖才得知,這座寺廟的日常開支,都是薄氏捐贈的香火錢。
所以薄家的人,在這擁有著一個獨立的院子,裡麵還種滿了些藥草,顯然是有和尚每天過來打掃,並且澆水的。
“阿承的母親以前,常來這,這個院子也是她常住的地方,當年懷了阿承的時候,她在這呆了兩個月,直到胎穩了才下山。”老太太說著,帶她走到一扇門前。
她目光複雜的看著這個廂房,低聲說:“這間房,就是她以前的住處,後麵她出事後,房間就被封了。”
“我們再也沒進去過,裡麵估計都布滿灰塵了。”老太太說著。
她大步上前,伸手將門推開。
果然,裡麵灰塵滿滿,半空還結了蜘蛛網,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氣息,但整個房間的布置卻很簡單。
而季書暖的視線,卻被牆上那幅畫吸引。
她看著畫中的人,是道高挑身影,她站在桃樹下,回頭杏眸含笑看著來人,而她手上提著盞燈籠。
春風拂過,吹起她的發絲,而她身上那件淺藍色的長裙,隨風起舞,樹上桃花緩緩飄落,幾片落在她秀發上,點綴著她滿臉桃色。
“這是?”季書暖瞳孔微縮。
她不敢相信的大步上前,站在畫像麵前。
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,難已相信。
“薄景承的母親,這是她當年剛嫁進薄家時的畫像,那年剛她桃花盛開,她懷孕了,回到老宅的時候,站在桃樹下畫的。”老太太看著畫中的人,聲音說得很輕。
顯然,她對這個兒媳很滿意。
“她長得漂亮,性格也好,為人大度,智商很高,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,可惜卻被人算計,死不冥目。”老太太聲音帶著沉痛說道。
想到往事,她心如刀割。
“她要是還活著,想必也一定會很喜歡你的。”老太太低聲呢喃著。
她看著畫相的身影,眼底閃爍著一些壓抑的情緒,半晌後,才環視著房間一會,轉身往外走。
季書暖屏住呼吸,看著畫像裡那道身影,與她夢中那道身影不斷重疊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