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它的人似乎很不情願,但過來爭搶的人卻越來越多。
一隻手……
兩隻手……
三隻手……
無數的手伸向了那個血紅色的繈褓。
然後,不知是誰的手一滑,這個血紅色的繈褓掉進了井裡,傳來了“噗通”一聲。
畫麵戛然而止。
白研良猛地伸出手,阻止了薑黎和鬱文軒的前進。
“死亡畫麵重現,彆再靠近了。”
白研良冷靜地說到。
薑黎和鬱文軒心中一緊,剛才白研良的身體僵了一下,原來……他是看到了詭異的死亡畫麵嗎
呼……
白研良吐出一口濁氣,剛才他看到的畫麵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而從薑黎和鬱文軒的位置來看,他所經曆的時間,在現實中大概一秒都不到。
白研良站在古井邊,久久未動。
“我要下去。”
良久後,他開口了。
下去,下哪……
薑黎眼睛一瞪,立刻否決道:“不行!絕對不可以!霧集曾經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景,一位前輩下到井裡後,再也沒能上來……”
她急切地看著白研良:“白先生,我知道你很厲害,但你畢竟隻是血肉之軀,我們……一步都不能踏錯。”
白研良知道薑黎是為了他好,但現在……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刻。
他靜靜地看著井口,說到:“山中躲月,水底撈棺。在進村之前,上遊漂來了我們的屍體,思維定勢引導之下,我們很容易就會得出,河底有屍體,要在河裡去撈屍體這個結論。”
薑黎下意識地點點頭,雖然沒說,但她確實是這樣猜測的,村口那條河,未免也太奇怪了……解語又提示到了水底撈棺,所以得出這個結論並非不合理。
“但我剛才看見的,是這口井裡,也有一口棺。”
白研良的聲音很平靜,就像提出要下井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“一張血紅色的繈褓,既是初生的床,也是死後的棺,有一具年輕的屍體被葬在了水裡。”
話已至此,兩人也明白了。
既然確認了這口井裡有屍體,那早晚都是要進去確認的。
如果順利地打撈起那具屍體,那這次任務……說不定就能直接結束了。
另一邊,白研良已經取下了井口的麻繩,一頭纏在自己腰上,另一頭丟給了鬱文軒二人。
“如果連續晃動三下,就立刻把我拉上來。”
“嗯。”鬱文軒這次沒有說出什麼調侃或者諷刺的話,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。
薑黎擔憂地看著白研良,同時她又很不解。
白研良有這麼善良嗎
下到井裡這種事,又不是他的責任,他為什麼要主動下去
這種事,難道不是應該大家商量決定的嗎
她無法得出結論,隻能把一切歸結於白研良確實是個好人。
而這時,白研良已經站在了井邊,探出了頭朝下望去。
一股陰寒的氣息迎麵撲了上來,刺激著白研良全身的每一個毛孔。
這口井下,一定有非常……非常可怕的東西,但白研良,卻有不得不下去的理由。
他少見地深呼吸了一口,回頭看了二人一眼。
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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