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空中八片灰雲不會低頭在意他們,就像在這魔族大軍麵前,等待的隻剩下了絕望
更讓他們心中悲涼的則是,清玉宗東南西北四峰同時遭到了魔族的入侵,可至今那高高在上的主峰也沒有半點反應,不見主峰中走出了強者帶領他們尋得生機,也不見那白色的霧氣有所動蕩。
這也是為何他們會選擇跟隨在姬興的身後,即便他並非清玉宗之人,又有何妨?
看著那大笑著繼續與周圍魔族廝殺的三十幾人,姬興口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,終於是將始終前進的腳步向後退了一步,走上了回頭的道路。
一陣蕭殺之風平地卷起,嗅著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,他徒然出現在了一頭魔族的上方,一步踏碎了它的腦袋,迸濺出一灘血跡,隨後四十九道劍光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,頃刻間就將身前上百魔族屠戮一空。
青色長發在風中飄揚,手中緊攥著那根鏽跡斑斑的鐵棍,又再地上將幾頭魔族染著血水的筋給抽了出來,姬興將幾根長筋當作了繩索,上邊捆著的是一顆顆滴著血水的腦袋,是他親手斬下的頭顱。
殺戮愈演愈烈,他身上的煞氣也越來越重,同時身後吊著的頭顱也隨之不斷增加,若是繩索不夠用了,那就再殺幾頭魔族,抽出它們體內的筋,到了最後他後麵竟吊著一片密密麻麻的頭顱,一眼望去叫人心驚膽寒。
他的殺戮也被存活下來的三十幾名弟子看見,他們沉默了片刻,然後仿佛是要跟上他的腳步,同樣的展開了一場殺戮,他們如今缺的不是活下來的動力,也不是其他的深奧道理,隻是一個能帶領他們展開殺戮之人。
可笑的是,這個人並非是宗主,也不是主峰之中沒有動靜的強者。
而是眼前這個青發白袍的男子!
當姬興隨著殺戮而從那先前問話的斷臂男子身旁經過時,那人抬起了頭,臉上的哀傷一閃即逝,麵無表情的說道“我們這群人,是不是被宗門拋棄了?”
姬興的腳步一頓,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敢去看對方此刻的表情,側著頭開口吐出了四個字“我不知道”
“可笑,可笑啊,當魔族來臨的時候,我們都認為宗門會為我等出手退敵,所有弟子心中崇敬的主峰會有強者夷滅這群魔族,哪怕是在廝殺中也不曾放棄過這等想法,但是到了現在,對於宗門深信不疑的我們,卻隻生下了我依舊還活著!”
“宗門在乾什麼,那些強者為何不管我們的死活,難道我們這些修為低微的弟子,在他們眼中就連出來看上一眼的資格也沒有麼!”
浴血廝殺的其他弟子,在聽到這近乎咆哮對著姬興吼出的言語,都是緊咬著牙,露出了對於宗門的疏離甚至是恨意,他們這麼浴血廝殺,拚上了性命莫非也無法改變什麼,等待在前方的隻有黑暗未來麼!
憑什麼,又是為什麼!
姬興沉默了,他感覺到自己的腳步如同山嶽般沉重,竟是在對方的咆哮下無法邁開,更是無法再說出我不知道那樣的回答,他的拳頭在這一刻握的很緊,很緊,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。
對於他們的感受,姬興非常清楚的體會到了,因為他也算是清玉宗的弟子。
然而在魔族的大軍麵前,清玉宗竟是對於他們不理不睬,不去理會那些麵對魔族浴血拚殺弟子的性命,這樣的宗門,隻會讓人感受到冰冷與無情,給不了門下庇護,唯一給予的隻有埋藏在心底深處那顆名為仇恨的種子。
見到姬興的沉默,其身後密密麻麻的魔族頭顱以及周圍同門臉上的情緒,此人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,伸出兩指向出,聲音沙啞的說道“既然清玉不仁,我從此脫離這無情的宗門,願奉閣下為一生之主,在此建立——青盟!”
“我青盟不屬宗門,隻是收容我等被宗門拋棄之人的歸宿,我青盟沒有宗主,沒有上下之分,一切平等,唯一之主便是主上,隻要我存世一日必不會斷去主上的香火,永世受我青盟修士供奉!”
這青,是姬興青色長發的青!
周圍剩下來的三十幾人,幾乎是同時昂首大吼道“我等願意脫離清玉宗,奉閣下為主,成為青盟修士中的一員!”
在這齊聲的呼吼麵前,四周魔族的獰笑以及廝殺聲,也被掩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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