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新深知,在門派中,那些沒有強硬後台的弟子,常常成為世家弟子耀武揚威的對象,他們憑借著家族的財富、人脈和深厚底蘊,肆意欺壓著像他這樣出身平凡的弟子。有的弟子甚至被迫淪為世家公子的小跟班,每日隻能做些跑腿打雜的瑣事,尊嚴儘失,前程黯淡。這樣的例子在仙霞派中數不勝數,他又怎會不知?
王新輕輕歎了口氣,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。但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在這修仙之途上闖出一片天地的決心,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和智慧,讓那些曾經輕視他的人刮目相看,擺脫這被人隨意輕視與欺淩的命運。
王新深吸一口氣,胸膛微微鼓起,目光堅定地望向李長老,朗聲道:“長老,您或許有所不知,弟子在凡世間並非籍籍無名之輩,而是有功名在身的。多年來,弟子憑借著自身的才學與努力,在那凡世之中也凝聚起了一點屬於讀書人的勢力。
然而如今,世事無常,那些曾經教導過我們、為我們傳道授業解惑的學堂長輩們,卻無端被下獄,而且等待他們的竟是殘酷的砍頭之刑!這無異於公然踐踏我們心中的希望之火,將我們這些學堂弟子的仕途之路徹底斬斷。”
說道此處,王新的眼中閃爍著悲憤的光芒,聲音也微微顫抖起來:“長老啊,他們這般行事,根本就是不給弟子活路可走!弟子本一心向道,隻想在這修仙之途上穩步前行,可如今,凡世的安穩被無情打破,家人的期望也化為泡影。事已至此,弟子還需要考慮造反與否嗎?!這已經不是弟子能夠選擇的了,而是被逼迫到了絕路之上!”
言罷,王新像是要將胸口那股壓抑已久的悶氣全部吐出一般,情緒越發激昂:“弟子此次前來,心意已決!不僅取了徐州城,還要繼續進發,拿下金陵和臨江!這凡世已然腐朽不堪,是時候該變變天了!弟子懇請長老成全!若能得長老相助,他日事成,弟子定不會忘記長老的恩情,必當湧泉相報!”
他的話語擲地有聲,在四周的空氣中回蕩,那決絕的氣勢仿佛要衝破一切阻礙,去開辟出一片全新的天地。
在大陸之上,各個國家的背後皆潛藏著宗門的影子,它們相互交織、相互扶持,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勢力網。陳國自然也不例外,其背後有著諸多宗門勢力的支撐與博弈,而李長老所在的禦獸門,無疑在其中占據著重要一席之地。
雖說在這強者如雲、臥虎藏龍的修仙界中,李長老的實力或許算不上頂尖出色,但在陳國,他卻有著特殊的身份和地位。陳國的國姓為李,李長老作為同宗之人,其子孫後代在皇城之中儘享榮華富貴,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。那些繁華的街市、宏偉的宮殿,皆是他們生活的背景,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、衣食無憂的日子,又怎會願意被他人輕易取代?
對於李長老自身而言,榮華富貴或許隻是過眼雲煙,他並不將其過分放在心上。然而,那每年從各方源源不斷彙聚而來的修仙資源,卻是他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的。這些資源,是他提升實力、穩固地位的關鍵所在,是他在修仙之路上不斷攀登的重要保障。
每一塊珍稀的礦石、每一株靈草、每一本秘籍,都承載著他的希望與未來。一旦失去了這些,他在修仙界的地位必將岌岌可危,多年的苦心經營也可能付諸東流。所以,當麵臨可能影響到這一切的變故時,他又怎能不心生警惕,全力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呢?
李長老麵色陰沉如水,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不屑與威脅,他緊緊盯著王新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,隨後用一種緩慢而低沉的語調開口說道:
“小子,你莫要以為這世間之事皆能如你所願。雖說修仙者與俗世之間有著不成文的規矩,不能隨意插手俗世紛爭,但你也莫要小瞧了我禦獸門的手段。那些在我禦獸門中培養失敗的妖獸,哪怕隻是被視作殘次品,可它們的威力也絕不是你們這些凡俗軍隊能夠抵擋得住的。哼,就等著我禦獸門的大軍踏平徐州城吧,到那時,你便知道自己的狂妄是多麼愚蠢!”
王新心中一凜,但麵上仍強裝鎮定,他微微拱手,不卑不亢地回應道:“長老,隻要修仙者遵守約定,不直接出手乾預就好……”
然而,他的話尚未說完,突然之間,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壓力從李長老身上洶湧而出,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猛地壓向王新的分身。王新隻覺呼吸一滯,身體像是被千萬根繩索緊緊束縛,動彈不得,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彎曲,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撐不住而跪倒在地。
李長老見狀,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,他冷哼一聲,語氣中充滿了嘲諷:“哼,對凡俗之人不能出手?那又如何!對付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分身,我還是輕鬆得很!”說罷,他眼中寒芒一閃,似乎隨時準備給王新的分身一個沉重的打擊,以彰顯他的威嚴與不可冒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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