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王新眼中沒有絲毫恐懼,反而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求知光芒。他一邊密切關注著陣法的運轉,腦海中各種念頭如閃電般飛速閃過。在他看來,這邪惡大陣雖然充滿了罪惡,但卻也是一本活生生的、最好的教材,是他提升自身陣法造詣的絕佳機會。他深知,邪惡陣法並非憑空而來,也是從神級大陣演變而成,隻要找到其中的關鍵,加以改良,說不定有朝一日,他能將這害人的邪陣轉化為真正的神陣。
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大陣中靈力的流動軌跡,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。每一次符文的亮起與熄滅,在他眼中都像是一段神秘的代碼,等待著他去破解。他的雙手下意識地在空中輕輕比劃,仿佛在模仿著陣法的構建,試圖將其每一個精妙之處都烙印在心底。不斷搜尋著三級神靈分身大佬留下的海量記憶,之前找到過一些神級入門陣法,正好融會貫通一下,現學現用。
與此同時,王新心中還藏著另一番思量。他明白,煉虛大佬來此,在陣法沒有完全成形時,難以困住他們,因此在了解和對照之後,他開始加速了陣法以自己對天道之力的些許領悟,完全有能力隨時切斷這陣法的啟動,並且讓其快速運轉起來。
這當然是建立在他可以完全切斷陣法運轉的基礎上,如果不能控製其運轉,或者不能及時斷開其核心,隻需要巧妙地借助天道之力,隔絕它與外部未知力量的聯係,便能讓這看似不可一世的大陣瞬間癱瘓。
而這神級大陣,在王新眼中還有著另一重價值。它原本那強大的聚靈能力,讓王新看到了無限的可能。隻要稍加改造,將啟動的方式從吞噬生靈血脈,轉化為正常的靈力彙聚,替換掉那些邪惡的核心機製,它完全可以成為一個舉世無雙的聚靈大陣。想到這裡,王新的嘴角微微上揚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,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功改良陣法後的輝煌景象。
臨江都城的局勢動蕩,如同一鍋被攪亂的沸水,各種勢力在其中翻湧碰撞。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這混亂的局麵竟促成了新軍與禦林軍之間一種微妙的合作。儘管雙方之間的敵意並未完全消散,可在這風雨飄搖之際,暫時的聯手成為了無奈之舉。畢竟,對於新軍而言,眼前這數萬禦林軍,每一個都像是閃耀著光芒的軍功勳章,若能妥善處置,那便是一場巨大的收獲。
此時的新軍,收編了禦林軍後已經擴編至五萬人,規模愈發壯大。其中四萬人在王新的調遣下,浩浩蕩蕩地奔赴前線邊關。領軍的正是經驗豐富的邊關大帥王儒帥,他麾下的一眾將軍也一同隨行。而王新的家人,則暫居於徐州城,王新打算等臨江局勢完全穩定、安全無虞之後,再將他們接來。
就在王新為臨江的事務忙得焦頭爛額之時,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李勇率領著兩千內衛急匆匆地趕來,安排好前皇室核心成員分散到臨江附近山莊和中小城中後,對外宣稱,李氏作為世家大族,理應為新朝的建立貢獻力量,通過爭下軍功,也好為家族子弟謀得合適的安排。
這一消息很快被彙報到王新那裡。彼時,王新正坐在臨時搭建的營帳中,眉頭緊鎖,滿臉的愁容。案幾上攤開著一幅幅地圖,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各個城池的位置。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。原來,那些臨江周邊的大城,至今都沒有傳來投誠的消息,這讓王新心急如焚。
不僅如此,王新還麵臨著手下得力將領稀缺、嫡係軍隊數量不足的困境。若是派出軍隊去勸降或者強攻那些城池,他實在擔心這些放出去獨自行動的將軍們,能否聽從軍師們的建議。畢竟,這些將軍成分複雜,有原來就跟隨他的親信,有從金陵世家投靠而來的,還有來自豫章和臨江本地的各大、中小世家,人心難測,他實在難以完全放心。
王新站起身來,在營帳中來回踱步,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緩慢。他深知,這是新朝建立過程中至關重要的一步,若不能妥善解決這些問題,不僅臨江的局勢難以穩定,新朝的根基也將受到嚴重的威脅。他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,打破眼前這僵局。
這個時候無論李勇是什麼目的,都無關新朝的大局,及時雨李勇啊!李氏家族,作為陳國曾經的皇室,即便如今已淪為世家,但其底蘊深厚,依舊是頂級世家之一。
李勇率領著家族力量前來投奔,卻有著自己的考量。他深知,在新朝初立的敏感時期,過於彰顯家族的強大實力,極有可能引來新朝的猜忌。於是,他們行事極為低調,儘管以李氏家族的實力,完全有能力在攻城略地中發揮更大的作用。
都城附近的地形複雜,水係眾多,中型城池數量稀少。而那些小城,大多都因為李勇打出的前太子旗號,以及新朝未來的光明前景,紛紛改旗易幟,掛上了新朝的大旗。
這一情況,讓下麵的小世家們喜出望外。在他們看來,李勇的到來,以及這些小城的歸順,就像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找到了一座堅實的燈塔,有了主心骨,也讓他們在這場逐鹿天下的博弈中,多了幾分底氣與信心。
在新朝勢力如燎原之火般蔓延的當下,各方世家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,一股腦地朝著王新的陣營投奔而來。他們的目的明確,皆是為了在這風雲變幻之際,為家族謀得新的生機與榮耀。
這些世家子弟們迅速行動起來,有的跟隨將軍主力奔赴那些被圍困的大城,試圖在這場決定新朝未來版圖的關鍵戰役中嶄露頭角;有的則將目光投向了下麵的中小城池。
畢竟,在這些城池之中,或多或少都有他們家族的子弟擔任官職,又或是存在著家族扶持的一方豪強,這些人脈關係,便是他們手中足以左右城主決策的關鍵籌碼。
王新見狀,當機立斷,不再對世家們的行動加以過多限製。他深知,在這局勢複雜的時刻,應當充分調動各方積極性。他大手一揮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有能耐的,就去拿下大城;若是覺得吃力,中城和小城也可,不必拘泥於從上到下的順序,能為新朝開疆拓土,便是大功一件!”
王新的這一決策,如同給各世家注入了一劑強心針。一時間,各世家立刻活躍起來,尤其是那些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小世家。他們紛紛翻找出與其他城池中的親緣關係,迫不及待地用飛鴿傳書,將新朝的局勢、利益與前景告知對方。
一時間,天空中飛鴿往來穿梭,密信傳遞不斷。這一係列動作,大大推動了原來陳國各城的投誠進程。各世家憑借著出色的勸說本領,在這場改朝換代的浪潮中大展身手,為新朝的統一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在新朝崛起的浪潮下,臨江地區局勢風雲變幻。李勇,這位曾在陳國有著特殊地位的人物,帶著二千精銳之師前來投軍,這一舉動猶如在平靜湖麵投下巨石,激起千層浪。
消息一經傳開,附近中等和小型城池的世家們像是收到了出征的號角,瞬間沸騰起來。那些平日裡在城中各據一方的家族,紛紛行動,緊跟其後。他們的家主們緊急召集家族核心成員,商議著如何抓住這難得的機遇,在新朝的建立過程中謀取更大的利益。一時間,臨江各城的家族子弟們,或騎馬,或乘車,帶著各自家族的武裝力量,源源不斷地朝著王新的陣營彙聚而來。
除了世家大族,各地的民軍也如雨後春筍般湧現。有的民軍規模較大,達到數千人,他們大多是由一些有號召力的地方豪傑組織起來,平日裡就對陳國的統治心懷不滿,渴望在新朝的建立中改變命運;
有的則隻有上千人,雖然人數不多,但士氣高昂,對未來充滿憧憬。而更多的,則是小世家所帶領的隊伍。
這些小世家,除了家族內的百餘人,還裹挾著城中原來依附他們的雇農和幫閒。這些雇農和幫閒,平日裡生活困苦,飽受壓迫,如今聽聞立了軍功便能改變階層,紛紛響應號召。他們雖然裝備簡陋,武器大多是鋤頭、棍棒,但眼中卻閃爍著希望的光芒,在小世家的帶領下,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這場改朝換代的洪流之中。
與此同時,各處的新軍征兵處也熱鬨非凡。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前來應征,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,也有一些渴望改變命運的中年人。征兵處的官員們忙碌地登記著應征者的信息,對符合條件的人,當場發放安家費。隻要登記上戶籍,這些新兵就能領到嶄新的軍服。
之後,他們便開始接受簡單的軍事訓練,學習基本的隊列動作。百人或半百人為一伍,在教官的指揮下,逐漸有了軍隊的模樣。他們整齊地朝著大城彙聚,步伐雖不算整齊,但卻充滿了力量。
新軍征兵處的消息如漣漪般在市井街巷中擴散開來。那些平日裡依附於小世家的幫閒們,起初聽聞此事,皆是滿臉狐疑,彼此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,心中滿是疑慮。在他們的認知裡,新軍的生活充滿了未知與風險,那是一條與他們熟悉的市井生活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然而,當“加入新軍不僅有軍餉可拿,還有機會建功立業”的消息傳入他們耳中時,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波瀾。起初,隻有零星幾個膽子較大、平日裡就有些不安分的幫閒,在夜色的掩護下,懷著忐忑的心情,偷偷溜到征兵處報名。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,眼神中卻閃爍著期待與不安交織的光芒。
不久之後,這些人中的幾個幸運兒順利拿到了安家費,還穿上了嶄新的新軍軍服。那筆安家費,在他們手中沉甸甸的,仿佛是命運轉折的信號;那身軍服,穿在身上筆挺而神氣,讓他們瞬間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。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,迅速在幫閒群體中傳開。
更多的幫閒們聽聞後,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。他們紛紛從各個角落湧出,像潮水一般圍到征兵處。此刻,征兵處前人聲鼎沸,熱鬨非凡。幫閒們你一言我一語,詢問著參軍的各種事宜,眼神中滿是期待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新生活的憧憬,仿佛這裡就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,隻要跨進去,就能開啟一段不一樣的人生。
征兵的負責人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人群,心中暗自思忖。經過一番測試,結果令人大跌眼鏡,合格的竟然沒有一半。征兵的一看這情況,心裡就明白了,這些幫閒平日裡在幫著衙門乾零活,少不了吃拿卡要,養尊處優慣了,要體力沒體力,要耐力沒耐力,可他們卻有著彆樣的“天賦”。
他們耐心十足,麵對各種情況都能靈活多變,這不正是部分斥候所需要的特點嗎?於是,那些沒合格的幫閒中,有一部分被篩選出來,收下另作它用,品行不端,那就讓軍隊來教育他們,這點老兵都有心得。
而其餘沒能通過征兵的幫閒,又灰溜溜地回到了世家隊伍中。他們低著頭,臉上帶著些許失落,但也很快恢複了往日的模樣,老老實實跟著主家混功勞。
世家子弟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,這幫人就是這樣,牆頭草一般。不過既然回來了,就得遵守規矩,以後必須聽從命令,畢竟軍中無戲言,稍有差池,便是嚴厲的懲罰。
世家們在新朝崛起的浪潮中,憑借著自身的實力與底蘊,在軍政事務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就拿治軍來說,世家們的手段可謂是老辣而又極具威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