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國中軍被滅,堵住了大軍順利回歸楚國的道路,其它兩路有新國人的堅壁清野跟著,楚軍隻會越來越弱,當一路新軍和留守城池的楚軍混戰時,阿骨朵一馬當先,彎刀連續磕飛數名楚軍將領的兵器,打下馬來。
他的戰馬踏過滿地狼藉,最終停在項青麵前。\"楚人,嘗嘗草原彎刀的滋味!\"話音未落,寒光閃過,項青的頭盔滾落在地,人也摔落馬下,被俘了,和他祖父一個待遇。
失去主將的楚國守軍徹底崩潰,爭相逃竄,卻被早已設好的陷阱和埋伏的弓弩手射傷馬匹,無法逃遠,三千楚軍士兵被俘。
當夕陽染紅天際時,漢軍與匈奴騎兵在城門並肩而立,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。李明遠拍了拍阿骨朵的肩膀:\"老夥計,這次多虧了你們匈奴人的勇猛!\"阿骨朵大笑:\"要不是漢軍的謀略,哪有這般輕而易舉的勝利?\"
他們換上楚國衣服和旗號,順利進到城中,扭轉了眾人攻城的不利戰局。被切斷聯係的東西兩路楚軍得知中路慘敗後,軍心大亂,紛紛後撤。而胡漢聯軍乘勝追擊,將楚軍大部分留在了境內,收獲了大批壯勞力,他們乾不出強秦的坑殺之事。
新國的大商人們,前幾個月他們將大量糧草運走,斷了楚軍糧草,現在又運輸到各大城池中,這運輸能力太強了,楚軍被徹底趕出了趙國舊地,跑到附近國家,等待他們的也將是新國的軍隊,新一發力周圍所有國家都敞開大門。
戰後,漢軍與匈奴人在雁門關下舉行慶功宴,篝火映照著一張張不同種族卻同樣堅毅的麵孔,美酒與歌聲,見證著這段跨越民族的戰友情誼。
新軍在後麵追忙著跑路的楚軍,同時俘獲了留守的楚軍,這些可憐的家夥,以為倉庫中都是糧草,結果在倒賣時被商人拒絕了,當時以為商人在瘋狂壓價,還不相信,當場緊急驗證了一下,才發現大多數是假的,冷汗當時就下來了。回到倉庫,前最外層的糧草清理出來,隻夠三天的口糧,再裡麵都是假的,這下不但發不了偏財,大軍還要斷糧了!
這還沒完,他們被俘後,還要去運輸藏在城外的糧草,供給新軍,原本應該被楚軍繳獲並食用的糧草,此時才呈現在楚國人麵前。這才知道他們楚軍早就進入到新軍的埋伏中,連假糧草都提前一個月準備好了,楚國敗得不冤。
暮色四合時,李信看著手下將一麵楚軍大旗插上柏人城的城樓。晚風卷著旗麵獵獵作響,他低頭看向城外綿延的營地,篝火如星子般鋪到天際,喉頭忍不住滾出一聲笑——這已是大軍北進的第十日,算上今日拿下的柏人和臨城,他們竟已連破二十三城。
“將軍,後廚燉了趙人的鹿肉,要不要嘗口鮮?”親衛捧著陶碗小跑上來,碗沿還冒著熱氣。李信接過時,指尖觸到碗壁的溫熱,忽然想起出發前主帥在帳中拍著他肩膀說的話:“趙人新敗,國中早已是空架子。你隻管往前衝,糧草軍械,自有後方跟上。”
那時他還半信半疑,此刻卻覺得主帥的話保守了。從越過楚趙邊境那天起,他們遇到的抵抗就像紙糊的——城樓上的守軍往往隻放一箭,見楚軍雲梯搭上城牆,便扔下兵器往城北跑,連糧倉的門都來不及鎖。昨日攻元氏城時,甚至有趙人捧著城門鑰匙在城下等,說隻要不傷百姓,願獻城投降。
“這些趙人,倒比兔子還精。”副將王賁嚼著鹿肉,含糊不清地說,“末將剛才去糧倉看了,囤的糧食夠咱們全軍吃半個月,還有幾窖好酒。”
李信望著城中亮起來的燈火,那些原本該屬於趙人的屋舍,此刻正飄著楚軍的炊煙。他想起出發時帶的乾糧,麥餅硬得能硌掉牙,此刻卻能吃上熱肉,心裡頭熨帖得很。“留下三千人守柏人,”他揮揮手,“讓他們把糧倉看緊些,明日卯時繼續北上。”
夜色漸深,各營都響起了鼾聲。李信躺在臨時征用的趙人宅院裡,鼻尖縈繞著新麥的清香——那是從隔壁糧倉飄來的。他翻了個身,聽見窗外傳來士兵的笑罵聲,大約是在分今天繳獲的布匹。這十日光景,他們就像闖進了無人看管的菜園,隨手一摘都是沉甸甸的收獲。
“將軍,您說咱們會不會下月就到邯鄲了?”親衛守在門外,聲音裡滿是興奮。李信笑了笑,沒答話。他何嘗不盼著,隻是心裡總有些莫名的不安。趙人退得太順了,順得像有人在背後推他們。可轉念一想,又覺得是自己多慮——趙國新君年幼,權臣爭鬥不休,主力大軍幾十萬被強秦坑殺,哪還有兵力和力氣抵抗楚軍?
正想著,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。李信坐起身,剛要發問,就見王賁掀簾闖進來,臉上的興奮還沒褪儘,眼睛卻亮得嚇人:“將軍!咱們發大財了!”
“何事如此興奮?”
“末將剛才清點臨城糧倉,”王賁喘著氣,手裡捧著個沉甸甸的布袋,往案上一倒,滾出幾十粒飽滿的粟米,“您看這成色!比咱們楚地的新糧還好!而且不止臨城,方才各城留守的士兵來報,他們守的糧倉也都是滿的!”
李信捏起一粒粟米,放在燈下細看。米質瑩白,顆粒飽滿,確實是上等好糧。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元氏城糧倉看到的景象,那些麻袋堆得比人還高,解開繩結時,滾落的麥粒差點淹了他的靴子。
“照這樣算,”王賁搓著手,眼裡閃著光,“咱們根本不用等後方運糧。這些城池的存糧加起來,夠全軍吃到攻破邯鄲了!”
李信的心徹底落了地。他走到院中,望著月色下連綿的糧倉輪廓,忽然覺得那些麻袋裡裝的不是糧食,是通往邯鄲的通行證。“傳我將令,”他揚聲喊道,“各城留守士兵,每日清點糧倉,按需向前線轉運!”
接下來的幾日,大軍行進得更快了。白日裡,士兵們扛著雲梯往前衝,傍晚時分總能在新的城池裡找到滿倉的糧食。有時遇到糧倉太大,留守的士兵不夠用,甚至要從前線調人幫忙看守。
“李將軍,”第七日守欒城的校尉派人來報,“咱們這糧倉的糧堆得太高,底下的受潮了,要不要晾一晾?”
李信正在馬上啃麥餅,聞言揮揮手:“讓他們多派些人翻曬,彆糟踐了好糧。”
信使領命而去,王賁在一旁笑道:“將軍您看,咱們現在可是地主老爺的日子了。前幾日我見有士兵枕著糧袋睡覺,說這樣踏實。”
李信也笑了。他想起昨日路過一個空宅院,院裡的石桌上還擺著趙人沒吃完的飯,陶罐裡盛著粟米粥,旁邊放著半塊麥餅。那時他忽然覺得,這場仗或許真的能輕輕鬆鬆打完——趙人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,又哪來的力氣打仗?
直到第十日午後,他們在柏人城的糧倉裡發現了第一個異常。
那天輪到夥夫營去糧倉取糧。老夥夫張叔提著空麻袋,哼著楚地小調走進糧倉。他乾這行三十年了,閉著眼睛都能聞出糧食的好壞。走到糧倉深處,這裡的糧草往往很後才能取出,他怕糧草放壞了,多罪過啊!
可今日剛走到後麵的糧堆前,就覺得不對勁——空氣中的麥香淡得幾乎沒有,反而有種潮濕的黴味。
“怪了。”他嘀咕著,伸手往麻袋裡扒拉。指尖觸到的不是飽滿的麥粒,而是硬邦邦的塊狀物,還帶著土腥味。張叔心裡咯噔一下,猛地扯開麻袋口,借著窗縫透進的光一看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——麻袋裡裝的哪是什麼糧食,竟是摻了麥糠的黃土塊,隻有表層撒了薄薄一層麥粒!
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他手忙腳亂地解開旁邊一個麻袋,裡麵的東西和第一個一模一樣。他又扯開第三個、第四個……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,浸濕了後背的衣襟。那些堆得像小山似的糧堆,竟是用木板搭的架子,外麵裹著麻袋,裡麵塞滿了黃土和碎石,隻在最外層撒了些糧食做樣子!
“來人!快來人!”張叔的聲音都在發抖,他連滾帶爬地衝出糧倉,抓住一個路過的士兵就喊,“糧倉是假的!都是假的!”
士兵被他嚇了一跳,以為老頭犯了糊塗:“張叔您說啥胡話呢?昨日我還幫著搬糧呢。”
“是假的!全是黃土!”張叔拽著他往糧倉裡拖,手指著被扯開的麻袋,“你自己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