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如果真的是催眠的結果,催眠的口令我們都不知道,安全為上。”喬千檸把資料推回去,小聲說道“先放您這兒,您這兒更保險。”
“好吧。”古教授收好文件,看著喬千檸,憐愛地說道“你啊,不過是想嫁給自己的愛人,怎麼就遇上這麼些事兒。”
“天將降完美之子給我,必先苦我心誌。”喬千檸開了個玩笑。
“他有多完美啊?”古教授好笑地問道。
“真的好完美!”喬千檸的精神一下就振奮起來了,“他現在性格好,對我好,什麼都好,你都挑不出半點兒錯來。”
古教授想了會兒,小聲說道“他以前性格確實不好,你給那個催眠師寫封表揚信吧。”
“您這話,君總聽了想打人……”喬千檸忍俊不禁地笑道。
古教授也笑了起來,師徒二人對視了片刻。古教授小聲說道“張佳佳還記得吧,她妹妹在後麵打工,我偶爾也會訂一點她們餐廳的外賣。”
“我見過了。”喬千檸小聲說道“我懷疑,她也是被那夥人嚇瘋的。”
“還有,你父親。”古教授沉吟了片刻,小聲說道“有空去看看他吧,還住在那兒。”
“不去。”喬千檸直截了當地說道。
“去看看吧,父女一場,也就這一輩子的事。”古教授勸道。
“生病了,要死了?”喬千檸語氣生硬地說道“活該。”
古教授指了指她,“有本事嘴硬,等下千萬彆去。”
喬千檸嘴硬道“當然不會去,我都不記得他了,當年一次又一次找我要錢……”
一個小時後。
喬千檸站在越加陳舊的小街上,兩邊的店麵招牌被油漬包裹著,路上汙水橫流。不少牆上都圈上了一個“拆”字。
喬千檸踩著汙水上的磚頭,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個隻去過一次的地方。
門上貼著一個毀去一半的福字,裡麵隱隱傳來咳嗽聲。
她爸,曾經也是一個強壯地能把她頂在肩頭的人!
嘎……
門緩緩打開了,她下意識地扭頭走開。
“千檸,是不是千檸?”喬爸爸急聲大叫。
喬千檸慢慢停下來,轉身看向喬爸爸。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,瘦得可怕了!頭發乾枯花白,衣服空蕩蕩地吊在身上,居然還是五年前那一套。
“活該。”她罵了一句,轉身繼續走。
“千檸,千檸,我不要錢,讓我看看你……”喬爸爸跟在她身後追。
喬千檸又停了下來,用力拉開包,從裡麵抓出錢包拿錢。
喬爸爸到了她麵前,搓著手,激動地說道“看到新聞說你回來了。”
“對啊,提款機回來,高興嗎?”喬千檸把錢往他身上丟,“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