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貢獻值的兩人哀歎兩聲,收回數據板。
熵琢磨著:“……難道貢獻值必須要去當記錄員才能獲得嗎?”
“不一定吧?他們應該是可以交易的。”玦說,“那個耶林不是又辦活動又開商店的?貿易行為在這裡應該是允許的,隻不過貨幣是所謂的貢獻點。”
熵撇撇嘴:“可這麼短的時間,咱們去哪裡搞貢獻點?梅耶塔的宴會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玦沉吟了一會。
他指尖無意識地撚著熵垂落在枕邊的發絲,感受著那柔軟順滑的觸感。
微微低頭,他漫不經心地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氣息,那是一種溫暖而熟悉的安心感,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,順勢在她身旁又縮了縮,貪戀著被窩裡那股暖洋洋的溫度。
“要不……我們明天再回到那個記錄員密集的城市,再去一趟那個記錄檔案所——那麼多人,咱們總能聽到些信息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慵懶,在被窩的溫暖中顯得格外低柔。
熵沒注意玦的動作,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現在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。”
她歪著頭:“話說……既然樂園的世界能夠支撐我們用實體行動……那是不是咱們也能將[家庭]的那些人帶過來?”
還不等玦說什麼,她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唔,不行不行……麵對那些靈魂,[家庭]裡所有人的能力都無法造成傷害……這反而會將他們置於險境中。”
玦隔著被子輕輕抱著熵,天色很晚了,他現在也已經有些疲憊了,便含糊地應了聲:“嗯……”
熵軟軟的、香香的。
他心想,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但熵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。
“那麼,我們明天的計劃是再去一趟記錄檔案所,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短期掙到貢獻點的機會……哦對了,關於我們方才來的路上看到的那棵榕樹……我總是有點在意,我們明天出門時稍微繞一下,看一眼那棵榕樹吧!”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
玦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困意,含混不清地應了一聲。
被窩裡的溫度暖得讓人昏昏欲睡,他的頭本能地又往熵那邊靠了靠,額前的發絲幾乎要蹭到她的側臉。
他的視線落在熵微微翹起的眼睫毛上——在夜色的映襯下,那纖長的睫毛投下一道淺淺的陰影,每次她輕輕眨眼,那陰影就微微顫動一下,仿佛蝴蝶翅膀的振動。
他的心臟像是被羽毛的尖尖輕輕掃過,癢癢的,柔軟的,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去感受那一瞬間的悸動。
他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數起那睫毛的數量:一根、兩根、三根……
熵還在繼續說:“另外,我覺得梅耶塔的宴會我們是必須要去了……這不僅是考慮到梅耶塔這個人最好不要與之交惡,而且七席大部分時間都難以見到,我們需要把握這次機會——否則隻要在[樂園]多呆一天,我們都處於被動的位置。”
“嗯……”
他艱難地癟了癟嘴,試圖克製那股近乎本能的衝動,可目光卻仍然停留在她的臉上,半點都移不開。
柔和的燈光下,他幾乎能看到熵臉上極其細小的絨毛,那些絨毛微微泛著溫暖的光暈,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顫動,如同微風拂過湖麵,漾起一層細膩的漣漪。
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但……隻是親近一下的話……應該、可以吧?
“呼……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熵長舒一口氣,也覺得困意襲來。
她揉了揉眼睛:“現在應該很晚了吧?我們還是快睡……呃?”
話音未落,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側臉,帶著一點細微的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濕潤。
緊接著,臉上劃過一抹溫熱而濕濡的觸感。
——!???
熵整個人都僵住了,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,愣愣地轉過頭。
她的目光正好對上玦黝黑的眼睛。
對方的臉離她近得危險,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交錯。
他的眼神半眯著,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饜足,而他的舌尖,還在齒間緩緩掠過,似乎回味著什麼……
但……還不夠。
熵的思維還沒從震驚中理順,玦已經再次得寸進尺地靠近——
然後,又舔了一下。
這次的觸感更加明確,溫熱、柔軟,帶著一點點水汽,就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在順毛親昵般的動作,帶著難以言喻的依賴感和占有欲。
正當他再度把嘴湊過來時……
熵眼疾手快,一把捏住了他的嘴。
“唔……”
玦無辜地眨了眨眼——他被熵捏成了鴨子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