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七席之一。
怪不得之前酒館裡的侍者感覺像是緊繃著一根弦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蒼蕪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,忍不住瞥了他們一眼。
她催促道:“喂喂喂,掌聲在哪裡?驚歎在哪裡?你們至少要‘哇~’一聲吧?”
“哦哦哦,哇——”
兩人點點頭,很配合地驚歎了兩聲。
“嗯哼~這還差不多。”
蒼蕪滿意地放下手。
“咯咯咯~”
一些走地雞看到有人來了,呆呆傻傻地湊了過來。
它們露出智慧的眼神,拍打著翅膀圍著他們轉圈圈。
蒼蕪踢開啄著她鞋子的草雞們,打開自己的數據板,興致勃勃道:“來吧!咱們加個好友。以後你們要是有什麼即興的演出,也記得叫上我噢!”
“……行啊。”
熵聳聳肩,點開自己的數據主頁,和玦先後與她加了好友。
她隱晦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所謂的第三席……中的第三位。這個人澄澈的眼睛和內裡亮青色的頭發給人很深的印象。
乍一看,這個叫蒼蕪的人似乎並沒有像弗萊格桑那樣危險的形象特點。
不過也說不好,要是對方城府頗深,那也不是外表就能看出來的。
玦想了想,決定先從愛好與她攀談。
“你也很喜歡音樂?”
“那當然!”
蒼蕪晃了晃腦袋,“我很久以前可當過貝斯手呢!雖然直到我離開樂隊也沒有人注意到……”
“嘎——嘎嘎~”
池塘那邊的鴨子們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,從水裡遊上了岸,搖搖擺擺地跑過來,去啄弄旁邊那些撲騰的雞。
“咯咯咯!”
“嘎嘎嘎!”
兩方開始了追逐戰,相互啄擊著,不少毛在爭鬥中掉落在了地麵上。
“咯~”
有隻雞在伸著脖子旁觀,它似乎將玦的鞋子當成了窩,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“……去、去。”
玦感到腳上的溫熱,低頭一看,正想抬腳將那隻雞撅開,自己卻一個趔趄,整個人恍惚了一下,差點站不穩。
“咯咯咯咯!”
那隻雞似乎嘲笑了他兩聲,又拍著翅膀跑遠了。
“哈哈……這裡還有點意思。”
蒼蕪感興趣地張望著那些雞鴨:“話說,你們是什麼時候來到樂園的?”
玦抿了抿唇,由於之前蒼蕪奇怪的反應,他選擇模糊回答。
“就……前些日子。”
對方立即繼續問:“你們原來的世界還在嗎?”
玦微微一愣:“嗯,還在的。”
蒼蕪挑了挑眉:“那可真是稀奇——樂園大部分吸納的成員都是家鄉被摧毀了,堅持到最後的篩選者。你們還挺幸運的,以後說不定有機會回老家看看。”
“這樣嗎?看來我們運氣還不錯。”
熵裝出一臉慶幸的模樣。
蒼蕪笑眯眯道:“你們剛剛唱的歌真好聽~都是家鄉的音樂嗎?”
熵:“是的,基本都是我們那裡非常有名的歌曲……”
她和玦隱晦地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一直處於被詢問的狀態對他們可不利。
於是,熵裝作不經意地發起話題:
“呃,蒼蕪,我一直很好奇——聽說樂園的很多靈魂都會選擇接受第三席的試煉,那是怎麼回事?”
玦:“對啊,為什麼第三席可以容許那麼多靈魂進行挑戰?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?”
“啊……那個呀……”
蒼蕪的興致頓時降下去了不少,她漫不經心地回答:
“第三席……確實有些特殊的地方。經由這個渠道上來的靈魂,無一例外要舍棄自己曾經所有的力量的本質,轉而接受一種新的力量內核……而這種新的內核,恰巧能夠容納多數的靈魂——怎麼?你們也想試試?”
她挑了挑眉。
“倒也不算貴,1000貢獻值就能開啟試煉的大門。你們的靈魂似乎很強韌,說不定一次就能成功呢!”
“我們……暫時還沒這個打算,隻是比較好奇。”
玦說,“如果徹底通過了試煉,就會成為新的第三席嗎?……就像你一樣?”
“——是的。”蒼蕪很乾練地回答,“不過要看你怎麼定義‘徹底’了。”
熵:“什麼意思?”
蒼蕪聳聳肩,同樣身為第三席的她倒是不介意為這兩個“新人”科普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