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動]
[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間]
……
……
不遠處，酒紅色的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們。
男人似乎在想著什麼，指節無意識地叩著桌麵。
他的思維仿佛已然遠去。
“……”
如果當初他沒有那樣做……是否……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……就像他們一樣……
可人並非全知，縱然回到過去，也無法保證不再一次……
除非……
“格拉裡克……”
有人在叫他，但他的潛意識似乎不願放棄這個念頭，一遍又一遍地……如同夢魘般在他腦海中回響。
“格拉裡克！”
“嗯……啊？”
格拉裡克如夢初醒。
他怔愣了一下，然後向聲音的源頭看去——白發的男人正盯著他，視線仿佛已經穿透了他的所思所想。
“……我告訴過你，不要讓自己過度沉湎於過去，那對你的靈魂有害無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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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席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微微歎了口氣：“我還是那句話，格拉裡克。倘若有一天你無法處理那段回憶，我會讓……”
“——不用了，謝謝……真的不用。”
格拉裡克斷然拒絕，語氣無比篤定，“我永遠都不會用到。”
“你們在說什麼？”
旁邊的弗萊格桑皺了皺眉，緊接著像是起了八卦之心。
他湊過來：“怎麼？格拉裡克？你以前發生過什麼？是進入樂園之前的事嗎？”
“……你不記得了？”
格拉裡克頓了一下，眼珠子轉向弗萊格桑，探究性地看著他的神情。
“你說什麼？我記得什……你……我……”
弗萊格桑微愣。
很快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，神情陰冷了下去。
“你以前記得的。”
格拉裡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後看向首席。
他岔開方才的話題：“你剛才想問我什麼？”
首席瞥了眼弗萊格桑，而後轉向格拉裡克。
“你的研究到什麼階段了？”
“哪個研究？”
首席睨了他一眼：“還能有哪個？你和我說過的——星體計算機。”
“啊……哦，那可是個大工程，現在的進度……差不多能有三分之二吧！”
“太慢了。”
“這還嫌慢？”格拉裡克撇了撇嘴，“不是我說，這玩意能夠落實就已經很不容易了，更何況後麵還要接入……”
“可我等不了那麼久。”首席平靜地說，“樂園也等不了那麼久。你們……”
“嘀嘀！”
突然，提示音響起，男人口中的話語一停。
他打開自己的數據板，看向某人發給他的消息。
“……”
他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。
格拉裡克挑了挑眉：“怎麼了？能讓你這麼重視……讓我想想，是無底湖那邊的家夥給你發的消息？”
“嗯……她和我說，那人的情況不太妙。”
首席想了想。
“這樣吧，正好大家都在這裡，我讓她過來一趟，也好統一規劃一下接下來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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