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小夥子,跟著女朋友出來買衣服啊?”
由於玦戴著口罩,老板隻認為他們是親密的小情侶,便走過來,隨口調侃著。
“嗯……”
玦含糊地應著。
“這年頭的小年輕都浮躁得很,願意陪對象逛街的都少啦!”
老板突然感慨起來,一邊嗑瓜子,一邊懷念起自己的青春歲月,“想我曾經還年芳十八的時候……”
“——玦?”
熵突然從簾子裡冒出腦袋,頭發有些淩亂。
“哎!”
玦立馬應了一聲,“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我不太會……”
熵抿了抿唇,糾結了一下,然後故作凶狠地催促他,“你給我過來!”
“哦……哦!”
在店老板意味深長、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中,玦裝作若無其事地咳了兩聲,吭哧著頭迅速衝了進去。
“——我去,你慢點!你百米衝刺啊?”
熵差點被撞到,被他嚇一跳。
玦又咳了一聲,搓了搓手:“哪裡要我幫忙?”
“……後麵,我夠不著。”
熵撇了撇嘴,像在勉強自己一樣側過身去。
此刻的她,已經脫下了外套,上身僅僅掛著一件內衣,肩帶斜滑。
她的後背雪白細膩,扣子扣得東倒西歪,皮膚甚至有些泛紅,顯然剛才在裡麵折騰了好一陣。
“這東西扣起來真費事!”
她低聲抱怨著。
“做女人每天早上起來都要穿一遍這個,也太麻煩了吧!”
“唔……你全扣錯了啊。”
玦看了看,手指輕輕一動,把她繃得差點變形的扣子一一解開。
他嘟囔著:“力氣太大了……這還是試穿呢,彆給人扣壞了……”
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脊背時,熵微微一顫,肩膀不自覺地抖了一下。
距離,太近了。
一男一女擠在狹小的試衣間,距離近到玦甚至能聽見熵輕淺的呼吸,能感覺到她肌膚的熱度。
香香的。
玦忍不住湊得更近一點,輕嗅著熵身上的體香,眸中閃爍著純然的好奇。
“哎?為啥感覺你比我更好聞啊?”
他不服輸地湊到熵脖頸處又狠狠聞了一下,嘀咕著:“身上的香味也比我濃……”
“去去去!哪裡有?”
熵把他的頭往旁邊一推,也不信邪地扭頭聞了一下。
“沒有嘛!咱倆的味道不都一樣的?你就是心理作用。”
“真的假的……”
啊啊啊啊啊啊啊!!
此刻,內裡的玦已然無比羞赧。
整個意識仿佛都被灼熱包裹著——明明是過去的身體在動手,可那種觸感、那種溫度,卻幾乎要燒透他的靈魂。
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隱隱有了冒煙的趨勢。
哎呀……這、這……呱!呱呱呱呱呱……!!
他的腦子裡響起呱聲一片,幾乎要把理智淹沒,一時之間大腦甚至有些空白,頓時覺得口乾舌燥。
“哎!”
倏地,熵突然像被什麼觸電了一樣猛地顫了一下,肩膀一抖,整個人縮了起來。
她偏過頭,眼尾泛起一抹薄薄的紅,眼神裡帶著一點說不清是羞澀還是控訴的意味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嗯……彆、彆亂摸……咱倆的脊椎處都敏感,你又不是不知道,癢!”
“哦……哦!我就是……咳!不小心碰到。”
玦摸了摸鼻子。
但熵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原本微皺的眉眼瞬間舒展開,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惡作劇的弧度。
“哼哼……可不能就我一個人受難!”
熵哼哼著,不懷好意的目光瞄準了玦。
“呃等、等等。”
玦的直覺猛地拉響了警報,步子往後一撤,試圖逃避某種不妙的預感。
可簾子之後的空間實在太狹窄了,他才剛後退兩步,就直接撞上了後牆,背部貼上冷冷的牆麵,退無可退。
“嘿嘿(▽)……”
熵笑嘻嘻地逼近,赤裸著肩膀與鎖骨,胸前隻掛著那件淡色的內衣,雖然不是什麼挑逗的姿態,但那天真中透著狡黠的神情——對於內裡的玦來說,卻比任何勾人姿態都更要命。
[——啊啊啊啊啊啊!!!]
內裡的玦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跟燒開的水壺一樣在冒煙了!
[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……]
他甚至忘了自己本可以隨時抽離出過去的身體。
“熵,你、你想乾嘛?”
玦眼巴巴地捂住自己的胸。
這一刻,不知道是誰更像被調戲的人。
“當然是……”
熵笑眯眯地用指尖勾起一旁另一件內衣,另一隻手卻已經迅速伸過來扒拉著玦的衣服。
“你也要給我,試——試——看——!”
“啥?!(???)不、不要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簾子裡頓時炸成一團雞飛狗跳。
而外頭的老板抖了抖瓜子皮,若無其事地感歎:“唉!年輕真好,真會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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