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等於我們間接接吻了，對吧？”
“啊！”
格拉裡克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大叫一聲，身子猛地後仰，整張臉都像熟透的蘋果一樣泛著紅暈，耳根子紅到發紫。
“你、你怎麼能就這麼說出來！”
“看來就算殺了養父母，你那種被教養出來潛在的保守性格還在呢~”
格萊利卡揶揄道。
“我、我哪有保守了！”格拉裡克語無倫次，梗著脖子反駁，“我隻是……隻是覺得……這樣不太衛生！對！是衛生問題！”
“哎呀~是衛生問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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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萊利卡假裝認真地點頭，語氣故作嚴肅，“那你是不是要把嘴洗一洗？”
“啊？為、為什麼？”
格拉裡克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。
“因為……”
格萊利卡忽然貼近了些，動作輕巧如貓。
她微微踮腳，靠得很近很近——溫熱的呼吸劃過他的耳廓，輕得像羽毛，卻一寸一寸燒得他皮膚發燙。
“這樣，我們才方便接吻呀~”
“你……！”
格拉裡克一震，身體條件反射地猛然一抽，整條手臂像中彈似的飛了出去。
“——砰咚！”
他的水杯倒在地上，水流四溢，滾動兩圈後撞在控製台腳邊。
幸好材質夠結實，沒有碎。
但他此刻沒有一丁點心思去管那個，隻是直愣愣地瞪圓溜了眼睛，整個人被格萊利卡堵在身後的桌子前，已無退路，隻能仰頭、僵硬地貼在桌緣，像一隻無處逃竄的小動物。
他的瞳孔緊縮，臉上泛起近乎可笑的緋紅，像是整個腦袋都快沸騰了，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蹦出來：
“你、不，我、呃……我不……不……”
每一個字都像被從喉嚨深處硬生生刮出來的，支離破碎、顛三倒四。他的眼神亂飄，語氣完全控製不住地往上飄。
“——誒？原來你不想嗎？”
忽然，格萊利卡收回靠近的距離，語氣變得失落而疑惑。
她緩緩直起身子，低頭輕輕抿唇，用指尖撥開耳側的碎發，動作依舊優雅，卻多了幾分欲蓋彌彰的退意。
“我還以為，我們的想法是一樣呢……”
她的語速比剛才慢了一些，像是試圖掩飾某種微妙的情緒。
片刻後，她輕歎了一口氣，低下頭，聲音也低了下去，眼中的尷尬仿佛刺痛了格拉裡克的心臟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原來你真的不喜歡，那我以後……”
她說著，往後退了兩步，拉開與他的距離，仿佛在築起一道看不見的牆。
“我以後會時時刻刻記得和你保持距離的。”
“呃？！等……等等……！”
格拉裡克這下懵了。
他下意識抬起手，仿佛是要挽留，但嘴邊的話仍舊語無倫次：“我、我不是……我剛剛隻是太、太不習慣了……”
眼看著格萊利卡已經失望地轉身要離開控製室，他心裡頓時焦急起來，一個箭步衝上來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等一下！”
“蘭德爾……？！”
格萊利卡驚訝地看著他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他咬著牙，臉憋得通紅，連耳根子都燒得發燙。
他嘴唇動了動，卻一時難以啟齒。
“你……好歹該給我一個心、心理準備吧？再說，你也知道，我這方麵……我還、還是處……咳！”
他猛咳了一下，像是在試圖掩蓋某個差點衝口而出的字眼。
格萊利卡歪頭看著他，眸光玩味，嘴角不自覺勾起：“你還是——嗯？”
“總之！”格拉裡克像隻炸開的刺蝟那樣猛地抬頭，打斷她，“我……不是不喜歡你……”
他彆扭地側過臉，但臉上的緋紅早已暴露他的情緒。
“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他的聲音又開始嘟嘟囔囔起來，像是剛才的舉動耗光了所有的力氣，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麼。
“噗嗤！”
格萊利卡似是憋不住了，倏地笑出聲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！你這樣子真有意思！”
格拉裡克愣愣地望著她，呆滯地眨了眨眼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，表情一點點從迷茫變成震驚，繼而是滿臉不可置信的控訴——
“等一下，你、你剛剛是在詐我？！”
“怎麼啦？誰叫你這麼好騙？”
格萊利卡幼稚地朝他做了個鬼臉，得意地說：
“要是不好好詐你一下，恐怕你在感情這方麵一輩子都要當烏龜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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