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弗萊格桑實驗的副產物?!”
熵驚疑地瞅著手中的,指尖微微僵住。
她忽地想起——耶林送給她的那株豌豆射手,似乎也說是從弗萊格桑那個地盤撿回來改造而成的。
“是啊。”
眼前的女記錄員攤了攤手,語氣輕描淡寫,像在說一件家常便飯的事。
“弗萊格桑大人的領地,因為實驗的關係,經常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、失敗的實驗品被丟得到處都是。所以也經常需要他手下的記錄員們去打掃乾淨。
但值得一提的是,那些失敗的實驗品有些還存在著殘餘價值,因而很多記錄員們會在那些垃圾堆裡撿漏——像你們手中的,就是撿漏後二次處理的產品之一……反正能掙些外快,雖說有點可怕,但還是有不少人爭著去弗萊格桑大人手下工作。”
“啪嗒!”
玦立馬奪過熵手中的,和自己的一起扔進了街道一旁看似垃圾桶的自動分解回收器。
“謝謝提醒。”
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。
“喲,5點貢獻值的甜食,說扔就扔,可真是豪爽。”
記錄員聳聳肩,一邊說一邊看著在分解器中化作一縷霧氣飄散,嘀咕著。
“我一個月也才賺二三十點而已……其實沒太大關係的,這類副產物,就跟辣條之於普通人類一樣,偶爾吃吃也沒什麼。”
“我們對於第五席那裡的東西沒有太好的印象。”
熵撇撇嘴,隨口一問,“對了,剛剛跑掉的那個小醜是……?”
“哦,那個人呀。”
女人有點煩惱地蹙起眉頭。
“你們也知道,弗萊格桑大人有點……咳!”
她做了個四下張望的動作,確認周圍沒有其他記錄員或者可疑靈魂接近後,才湊近兩人,壓低嗓音。
“……在追求進化這方麵比較扭曲瘋狂。所以,大多數主動去往他手下工作的靈魂,不僅崇尚著他本人的成就,本身的思想和精神也……很極端——也就是說,他們和那位第五席大人有某些方麵相似之處。”
“喔~我懂!蛇鼠一窩嘛!”
熵眨了眨眼。
她對此倒是並不意外。
“呃,也……不能完全這麼說。”
記錄員看了她一眼,抿了下唇,繼續說:
“其實這也可以理解——[樂園]裡有幾個人不是從黑暗絕望的末日背景的情況下被吸納進來的?經曆過那種可怕的人間煉獄,其實大家的內心深處……都多多少少有那麼些扭曲,而追隨弗萊格桑大人的那些擁躉們則更為明顯一些。”
說到這裡,她微微歎息。
“至於剛剛的小醜,便是這類人群之一——他們雖不至於危害[樂園],但偶爾跳脫瘋癲的行為也會讓人頭疼。平時的話,弗萊格桑大人光是站在那裡,都能壓著他們,而現在……”
她忽然進一步壓低聲音。
“聽說那位第五席不知為何,最近都不再出麵,對於他手下的這些擁躉們也不理不睬。
有人猜測是因為他在梅耶塔大人的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……又或許是七席之間在暗暗地相互攻訐……咳!總之!你們注意著點,彆靠近第五區的領地,免得招惹是非。”
“這樣麼……”
玦微微思忖。
看來之前宴會上的“死亡”,對弗萊格桑的影響真的很大。
如此也好,省得他們在[樂園]裡還要動不動提心吊膽弗萊格桑可能針對他們搞出什麼幺蛾子。
“唔……你們為什麼總要遮著臉?”
眼前的記錄員忽然奇怪地盯著他們,眉頭微挑,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晃動,語氣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揣測。
“這是……來自你們家鄉的什麼風俗習慣嗎?”
“呃,算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