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弗萊格桑的回答也很乾脆:“不可能。彆說你,就是我想自殺,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玦麵色未變,銀線在他指尖無聲顫抖。
“那我需要知道——我們該怎麼離開[樂園]?”
“你們想離開?現在這個時候?”
弗萊格桑挑起眉,雙手環胸,倚在樹乾上。
“那我的回答還是一樣——不可能。先不說燭壓根就不會答應,而且,[樂園]現在已經進入了全封閉狀態,代價巨大、無法撤回的那種。”
“……”
熵和玦盯著弗萊格桑的目光更加不善。
“要麼……”
弗萊格桑歪了下頭。
“你們能靠自己的力量衝出去,正所謂力大磚飛——當然,前提是你們的力量至少能擊敗首席……
要麼,你們能勸動燭……不過那個死腦筋的家夥可不是你們隨便兩句話就能扭轉心意的。”
熵沉著聲:“真沒有第三種可能了?”
“第三種可能?你指什麼,小可愛?”
弗萊格桑調笑著看向熵。
即便麵對玦的死亡視線,他的麵容依舊巋然不動,仿佛之前被戳破的那一瞬的惱怒是幻覺。
“就比如——”
熵盯著弗萊格桑的反應,吐出幾個字。
“[紅海]……或者[黑潮]。”
“……”
話一出,空氣微滯。
弗萊格桑的麵色在一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——
不是驚慌,反而像是被喚醒的獵犬嗅到了一點更鮮美的氣味:興味與警覺同時在眼底翻湧。
熵捕捉到那一瞬的停頓,接著說:
“這種……超概念性的存在,[樂園]的邊界也能抵擋麼?”
“咕嘟咕嘟~我哦~我喔~)”
小黑扭動,很開心自己似乎能幫上忙。
“噢……所以,你們想靠那個子體,來尋求出去的契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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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萊格桑瞥了眼小黑。
“很……有趣的想法,莽撞,又有些大膽……不錯。”
他慢吞吞地伸手在樹乾上敲了兩下,像個在鑒賞玩具的收藏家。
“你們要是來我手下當助手,說不定我還挺樂意教授些真本領。”
“嗬嗬。”
熵皮笑肉不笑,“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抬舉啊!”
“——但未免也過於異想天開。”
菱形的暗瞳微眯。
“我倒是不否認——倘若是[黑潮]的本體降臨,[樂園]的確夠嗆能逃離。但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子體……哼,那你們未免也太小瞧阿克隆時代流傳下來的防禦機製了。”
說著,他背起手,踱了兩步。
當談起阿克隆這個名字時,他的語調似乎也微妙起來——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調侃與譏誚,仿佛在緬懷什麼,又仿佛在咀嚼一段仍未完全腐爛的過往。
“[黑潮]……這個從遙遠的過去就橫亙在縱向宇宙中的無名之物,當然也是[樂園]創立初期便要考慮抵擋的首要目標……那個男人能找到‘那些玩意’來保護[樂園],哼,倒是厲害。”
玦緊鎖眉頭。
“你說的那些玩意……是指什麼?”
“嘁,告訴你們也無妨。即便是聽說過這個詞語的人,也無人知其真正的來源。”
弗萊格桑微微收起下頜,傲慢的眼瞼竟也下垂。
“是——[信者]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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