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想的還是走出去。”
……
風兒一句話和一個動作一下子如同一滴水落到熱油鍋裡,起了激烈的反應。好一會兒眾人才慢慢平靜。失望則是主題。
風兒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。
“你真的不懂禁製麼?”
身後的小屋裡一個懷疑的年輕聲音說道。見風兒轉頭看來,那人抱拳說:“在下五指派的滿雙江,俠女怎麼稱呼?”
先是清源派古靈派,現在又來個五指派。這些門派風兒自然從沒有聽說過,也不可能說出久仰大名之類的話語。
無疑,這些人不是來自一個地方。
“我?可不是什麼俠女。”風兒有些心慌,“我是埊部的人,叫做風兒。埊部你可知道,離此大概四五百裡。很遠的!”
“哎,看你們都是修行者。修行者不是能飛行絕跡,上天入地,無所不能麼?你們怎麼可能被囚困在這裡走不脫呢?你們好像是走不脫,是吧?”
“哎呀哦,這話說的。不是打臉麼?”滿雙江尷尬的說道,“我們豈止走不脫,連直著往前連著走十步都不可能。囚困,也對!多麼準確的字眼。唉,我們其實無所不能的有限啊!噢,原來你是這附近的土著啊!難怪能走到此處。”
石室不大,無論橫走直行,不出十步必然撞牆,的確走不出十步來。被困在此,如同囚室,心情可想而知。
滿雙江其實也很失望。土著與修行者的區彆極大。土著到了風兒這般修為隻怕是最頂層了。而修行者則不同,可能還有師門、師父之類。她打不開石門,還有可能她師父能行、師門強大呢。
這邊有人接過話語:“在凡人眼中,我們是高高在上的大仙。可是我們知道,我們的修為很淺的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像我們結丹的,元嬰的都是排在尾巴根的人,還不是一抓一大把。大能隨便一個舉手投足,我們還不乖乖的在此十年二十年的走不了。”
“乖乖!你們囚困在此已經十年二十年啦?豈不是與我年紀一般大,甚至還多一些?你們看著不老啊。多大了?”風兒不大相信的說,“難道一百歲?兩百歲?”
那人露出苦笑,“這裡最年輕的都有六十多歲吧?超過一百歲的也有幾個。二百歲的幾乎沒有。暴雪軒的西門折梅前輩是最早滯留在這裡,都有六十年了吧?想必應該接近兩百歲了。”
那邊一個略作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小娘子,囚困可不對喲!老夫今年一百六十三。五十九年前冒犯了瑱戊前輩,讓他老人家給安排在這,是安排在這!安排!!一晃眼啊。他老人家許諾滿了六十年就會任我去留。滿六十年也就一兩個月了。時間好快啊!”
“啊,你們都是被瑱戊給…給安排在此…”風兒真的震驚了。什麼結丹元嬰她不知道,但是一定比她厲害、厲害的多。
老人說是安排,其實就是扣押。也可能太過懼怕瑱戊,連說話用詞都帶著小心。
瑱戊豈非無比的神通廣大?
他那麼厚道淳樸,裝的?
“真是羨慕西門前輩啊。第一個來第一個走。我們熬到六十年還有長長的幾十年啊!”慕青雲苦澀的說,“人真不能不知足。就想多采幾株靈藥,結果闖入了瑱戊前輩的禁地。我們才來一兩個月,六十年?天啦,豈非熬白了我的頭?這無聊的日子,我一天也不想待下去。”將頭狠狠的撞擊牆壁,神情相當沮喪。
“咱們滯留在此的原因以前不是討論過了麼?貪心的,誤闖的,挑釁的,尋人的,大概就是這些原因。有的沒的,都有原因觸碰瑱戊前輩,他老人家直接說過,不會要了我們性命,也不讓我們隨便走動。就這麼簡單!一直以來,他老人家也沒為難過誰吧?我,踏雲城誅成紅三十多年來心服口服。”
“我誅成紅當年躲避仇家,無意的闖到弱水湖。狂妄自大的挑釁瑱戊前輩,還想不知死活的與他老人家比試。嘿嘿,找死的節奏啊。他老人家不與我一般見識,也不屑與我動手。隨手一個神通就把我安置在此。”
囚困?安排?安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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