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戚少言這時因為腦中刺痛,臉色也跟著痛苦起來。
石天賜也看出了不對,但他看爺爺都不敢動戚少言,他也沒敢動手。跟著戚少言經常幫人治傷,他也知道有的傷患不能隨意挪動碰觸。
老人焦急了,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被少年握在手中的眼睛狀符紋殼。
難道這看似空殼的符紋殼竟真的有什麼花俏不成?
老人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了,但看戚少言的模樣也不像是單純的被眼睛圖案影響。而通常想要讓被魅惑者醒來,去掉魅惑源頭是最常見的方法。
前麵的石家兩口也察覺異常回頭,想要過來。
老人揮手,讓他們不要過來添亂。
石家兩口不放心,石父轉頭跑去通知戚爸戚媽媽。
老人不再多想,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天,當下就一手傳送精神力至戚少言腦中,想要保護他的精神,同時劈手想要奪過男孩手中的罪魁禍首。
一股涼意與老人送來的溫和精神力一起進入戚少言大腦,那股刺痛立時如冰雪消融,迅速消退。
與此同時,老人的手搭在了戚少言的手掌上,眼看就要把眼睛石奪走。
戚少言緩過氣,下意識地想不知道那代表生命能量的圖案對大長老有沒有用?更想著如果他早點得到那眼睛石就好了,說不定裡麵還有凝結者的生命能量在其中,如果還有,他就可以想辦法把其中的生命能量轉送給大長老,說不定能讓他多活幾年。
老人抓住了眼睛狀的符紋殼,可還沒等他拿起,那符紋殼就消失了!
老人不可置信。
那玩意兒跑去哪兒了?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?
而在符紋殼消失不見的同一時間,一股熟悉的能量湧入老人體內,但往日平和溫柔的能量今天卻顯得十分活潑,充滿了蓬勃生機。
這股能量所到之處,就如把老人的身體細胞全都重新代謝了一遍。
戚少言腿一軟,一屁股坐到地上。手指也和老人的手掌分開。
老人站在原地沒動。
石母單手抱著女兒,沒有提燈也看不到這邊的變化。
石天賜看看站著不動的祖父,又看看戚少言,上前想要扶起戚少言。
戚少言擺手,特彆疲累地說“腿軟了,站不起來。”
石天賜力圖鎮定地問“怎麼回事?”
戚少言一臉茫然“我也不知道。對了,我的那塊石頭呢?”
石天賜這時候哪顧得上幫他找石頭,見他沒事,又趕緊去看祖父。
戚少言也借著月色看到老人似乎出了什麼事,忙調整呼吸,讓自己儘快恢複。
隨著呼吸,一股比之前都要龐大的能量從身體深處湧出,瞬間流遍全身。
戚少言滿血複活,原地蹦起,咻地貼到老人麵前。
老人表麵沒有任何變化,隻閉上了眼睛。
這時,戚家兩口也跟著石父跑過來了。
大家都不知道大長老出了什麼事,就一起去小聲詢問戚少言。
戚少言自己都糊裡糊塗,哪能說得清楚?
當他提到符紋殼時,戚媽媽忽然打斷他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去石家。”
石家和戚家原本就是鄰居,相距並不遠,剛才他們已經走了大半,石家前院就在眼前。
“大長老他……”戚爸和石父都不敢隨意移動大長老。
就在大家剛剛決定好留下兩個成年人守著大長老,其他人去石家時,大長老吐出一口長長的氣,自己睜開了眼睛。
“好孩子!”大長老張口就先說出了這三個字。
戚少言和石天賜一起擠到老人身邊,戚少言搶先問“大長老爺爺,您感覺怎樣?”
大長老先是低笑,後笑聲慢慢變大“好!非常好!簡直好得不得了!哈哈哈!”
深夜裡,大長老的笑聲傳出老遠。
有些已經睡下的屋子重新亮起了燈火。
“走!先回去!”大長老拉過戚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