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過要讓那些騎兵等著——哪怕是在心裡說的,那就是真正讓他們等著。
“能給塊布或獸皮嗎?幾片樹葉也好。”十四歲的少年很排斥回到撒尿和泥的童年時期。
騎兵二十五嘴角動了動,竟真的大發慈悲地扔給他一塊一看就是從蛙人身上撕下來的破布。
破布恰好蓋住少年的重要部位。對此,雙手被縛在身後、什麼都做不了的戚少言,還能說什麼呢?
“你們打算做什麼?”戚少言低聲問騎兵二十五。
騎兵二十五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,“你是自然種嗎?如果你真的是自然種,也許隊長會考慮讓你活過今晚。”
戚少言環視周圍,騎兵們在外側,有些人騎在巨鹿上,有些人聚在一起。
前方燃有兩個大火堆,火柴被燒得不斷發出霹啪聲。
火堆對麵是黑黝黝的道路,道路對麵再往前推進兩百米左右,就是……黑霧廢墟?!
那名自稱酋長之子的蛙人少女被一名騎兵扯著頭發按跪在地上。
那騎兵隊長和另一名身穿長袍的人正在審問她什麼。
蛙人少女有的回答了,有的不想回答。
但一旦她不肯說話,或那兩人懷疑她說的不是真的,就有人把一名蛙人拖到她麵前,一刀斬斷其四肢之一。
蛙人少女發出悲憤至極的哭嚎“住手!住手!我說的是真的!我發誓我沒有說謊!”
“用你的母親發誓。”穿長袍的人逼迫她。
蛙人少女身體顫抖,眼淚流了滿臉,她不想在敵人麵前流淚,可生理性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。
“用你母親的生命和名譽發誓!”長袍人又說了一遍。
蛙人雖然有酋長,卻和母係氏族很像,他們極為尊重自己的母親,傳言如果他們用自己的母親發誓,哪怕是再壞的蛙人說出的也一定是真話。同樣,他們也極少用自己的母親發誓,如果有人這樣逼迫他們,那幾乎跟侮辱沒什麼區彆。
又一名蛙人被拖到蛙人少女麵前。
不等騎兵揮下長刀,蛙人少女已經哭喊道“我發誓!我用我母親的名譽和生命發誓,我說的都是真的,沒有一句假話!”
“很好。”長袍人示意把其他蛙人拖走。
“現在,告訴我,你們安全進出黑霧廢墟的方法。”
蛙人少女拚命搖頭“我說了很多遍,我們沒有安全進出黑霧廢墟的方法,那是誤傳,隻是因為我們的族地非常靠近黑霧廢墟,但靠近不代表我們可以生活在黑霧廢墟中,相反我們從來不會進入廢墟,從不!我說的都是真的!”
長袍人歎息,對騎兵隊長道“看來她是不想說真話了。怎麼辦?如果我們沒有進出黑霧廢墟的方法,那那個任務也無法完成。換言之,我們忙到現在,做了那麼多調查、費了這麼多手腳、浪費了那麼多能量,全都白費了。”
騎兵隊長低沉地道“不能讓它白費,就算是我們也無法負擔這份浪費。”
“可是這個小公主說她不知道,還用她母親發誓了。”長跑人輕佻地道。
“想要驗證這點很簡單。”騎兵隊長用鞭柄輕輕敲了敲手掌“送一半蛙人進去,讓他們去幫助我們完成任務,如果不能,剩下的蛙人就做陪葬。”
長袍人讚歎“好主意,那就這麼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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