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日,孫權大軍次第進軍。
二十四日降雨,孫權親自引領百餘騎出水寨向北偵查。
合肥城外,施水橋上。
孫權勒馬小師橋上,雨水飄落順著鬥笠滴落。
他右手握持馬鞭遙指合肥城輪廓:“劉馥今日稱王,頗類袁術。”
隨行的淩統點頭:“正是,國難之際,他身為宗室賢良不思謀興兵討賊,反倒收留國賊黨羽乘亂稱王,以對抗我討賊義兵。”
感覺淩統這話說的不是很貼心,孫權點著頭,又看魯肅:“子敬啊,淮南之士是何看法?”
魯肅正收攏自己的蓑衣披肩,聞言停手對孫權拱拱手:“明公,劉馥稱王倉促,如何能得淮南民心?待雨停,仆出使壽春,自可知淮南民心。”
“好,有勞子敬了。”
孫權也不過橋,駐馬小師橋上望了幾眼合肥城大致輪廓,就勒馬調頭。
隨著他後撤,過橋警戒的七十多名騎士也在周泰率領下有些撤離。
這次偵查已經確認,劉馥沒有搞互為犄角的防禦戰術,全軍縮在合肥城中,城外近郊、遠郊堅壁清野,填塞水井、焚燒屋舍,基本上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。
合肥城頭,劉馥身穿皮甲外罩鬥笠蓑衣,腳踩屐履褲腿折疊到膝蓋上,正行走在城牆上。
合肥城並未修葺過,此刻城中軍民正在緊急加固。
細微雨水中,百姓挑土上牆,吏士以木杵夯實。
夯實的同時在土層埋下木樁,牢牢固定木樁後,木樁之間再捆綁橫欄、木板,在外牆處又立起來一排木牆。
“江東軍善射,我立木牆木盾,自不懼他強攻。”
劉馥巡查經過時,一名校尉正在督促激勵吏士。
見到劉馥隻帶幾個隨從,校尉見了單膝跪地,爛泥沾染膝蓋:“大王!”
“做你該做的事情,不要管我。”
劉馥擺擺手,對著其他放下工具準備行禮的吏士擺擺手,就越過這些人繼續巡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