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取近距離弓弩壓製,以方便火船抵近。
不分先後,荊南十三艘大型運船陸續被引燃,船上士人、水手接二連三跳船逃生。
隨即荊州水師戰艦離隊,每艘戰艦都有數艘小船伴隨。
小船也多是順流漂浮,船上水手以長叉捅刺水麵撲騰的人影,或用弓弩射殺。
龐統眺望許久,忍不住一聲歎息。
劉琦反對截殺這批人質,可劉琦反對並不具備決定意義。
荊南四郡的人力、物產比荊北更為充足,占目前荊州的一半多一些。
再扣掉無法控製的南陽、南鄉二郡,現在荊南四郡對劉表、劉琦來說,是荊州的三分之二!
荊南如果被長沙王國割走,劉表要發瘋,荊北士人也會發瘋!
劉琦個人的意見,此刻毫無意義。
甚至龐統個人也會被洶湧的輿情、眾意推著往前走。
所以伏波將軍府內的樓船司馬吳臣哪怕出身長沙,對劉琦命令堅決貫徹……可吳臣千不該萬不該應邀赴宴。
理所當然,宴席還沒有開始,吳臣就被幾荊州士人亂劍刺死在庭院。
哪怕吳臣穿戴了內甲,可他依舊沒躲過來自背後的致命一劍。
吳臣死了,伏波將軍府內編製的水師落到了龐統手裡,事情就這麼簡單。
水師戰場的西岸,鷹台。
劉琦麵無表情立在台上,雙手負在背後。
劉表胡須半白,今日興致極好,笑吟吟說:“這就是士人,知道為父為什麼放縱龐統?”
“……”
劉琦不語,他的步兵司馬文聘被劉備逼迫率軍反戈;現在樓船司馬吳臣被誣陷通敵,首級都送到鷹台來了,製造了既定事實。(www.101novel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