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坐在劉瑁身邊的吳氏頓時麵綻紅潤光澤,克製著激動神情,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當王後的一天。
敕使再不負責,起碼詔書是真的,必然存有副檔。
在關中尚書行台的檔案裡,劉瑁就是巴王!
吳匡對克製情緒的劉瑁夫婦說:“想必當時大司馬隻是借此出一口惡氣,他也沒能想到隨後河湟諸羌能出走,也讓他一戰而定,更是沒想到張魯竟然能舉全盛漢中乞降。如今看來,這不是天命,又是什麼?”
劉瑁緩緩點著頭:“既然事不可為,我自當出麵,為上下吏士尋求一個出路。”
做官麼,到哪不是做官?
這時候吳匡才將最後帛書遞給劉瑁:“這是我同縣路粹所書,他是蔡學門人,如今是大司馬隨軍曹掾、軍謀祭酒。”
吳匡是陳留圉縣人,蔡邕的同鄉。
現在跳出一個同縣的路粹做擔保,吳匡本人信心大增,就連劉瑁也覺得局勢穩了。
路粹的手書,如似大司馬的保證。
可事到臨頭,劉瑁又扭捏起來:“叔父,如若與季玉交兵,恐惹世人笑。”
“糊塗。”
參加過雒陽大兵變的吳匡態度強硬:“如今季玉根基不穩,唯有仰仗東州之士壓製益州大姓,待他根基穩固,豈能容留你我?叔難道真的不知,益州男女是如何看我東州人的?”
劉瑁沉默,吳匡端起酒水小飲一口,又說:“東州兵這麼多年以來,成家的少,子女不豐,後繼乏力。待眼前的青壯年老力衰,季玉就算仁厚,也必然會另尋倚靠。”(www.101novel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