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葉子落地後的正反、方位後,說:“最少也在三世,約在五世。”
“可我聽著,怎麼像是少則三年,至多也就五年?”
劉馥笑著打趣毫不避諱,走到現在的位置,他對占卜這種事情已經不怎麼相信了。
經曆過亂世,才知道占卜有多麼的可笑。
陸績隻是淡然笑笑:“臣隻是據卦象回答。”
“我不求五世,能有三世便知足了。”
劉馥說罷嗬嗬做笑,反正憂愁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。
畢竟敵人是黑熊,不是他的老上司曹操。
如果是與曹操做對手,他早就茶飯不思了。
陸績也不爭辯什麼,默然落後幾步,與另一個侍禦史一起成對而行。
而同行的治書禦史張溫看著這場討論,突然一笑,低聲對周圍幾個同僚說:“關中強銳,而至尊從容依舊,這才是真正的吉兆啊。”
眾人恍然,頓時覺得張溫說的很有道理。
起碼在氣勢上,至尊不差關中那位多少。
很快,劉馥的東南朝廷就頒發了《征山越令》,等這道令文輾轉各處,傳到關中時已到了盛夏之際。
整個荊州戰場就跟黑熊預料的一樣,他無法決定前線的戰果,但他能決定是防守作戰還是棄守。
有他這個總導演在,江東軍順利進據當陽,其偏師黃蓋在宜城與黃忠打了一仗後,雙方互發捷報,隨後更是一南一北一起後撤。
宜城空缺後,過了一段時間陸議才派人接管。
如今荊豫馳道暢通,襄陽在馳道北端,南端就是江陵。
隨著步入六月盛夏,暑氣逼人,江東軍合情合理停止了攻勢,但加強了江陵新城的修築力度。
而自五月時河東出現蝗災,黑熊驅趕鴨群入河東滅蝗。
整個六月上旬,他始終待在河東。
而這個時候,東南的《征山越令》才傳到他手裡,閱讀之後,不由感慨:“這是窮則變,變則通。祖宗之法也是可以變通的,他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。荊州戰事也牽引人心搖擺,就連這樣廣發檄文的詔令拖延了多久?”
法正略思索:“大約二十日時間,以往建業有大令發布,關中快則二十五日,慢則一月。這條大令,遲緩了足足一月半。”
“是啊,荊州戰事相持不下,以後消息會更加緩慢。”
黑熊將公文放下,就說:“荊州形勢逼人,興霸已發來第三道求戰書,我再不同意,恐怕會讓他喪氣。可我更想七月時與劉玄德會盟於雁門,期間還需興霸守禦東麵。誰能出使弘農,為我勸慰興霸?”
幾個秘書郎相互看看,秦宓察覺幾個人目光有意無意落在自己這裡。
也有心攀交甘寧,想明白該怎麼哄甘寧後,秦宓踏前一步拱手:“君上,臣願往。”
“先生有何良策?”
“請容臣隱秘行事,這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
秦宓說著露出笑容,黑熊也是嗬嗬做笑:“那就先生自定,我隻要能安撫興霸,讓他再等待最少三個月時間。最遲十月,我會調派大軍,配合興霸援助荊襄。”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