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餘,你這是乾什麼?”葉保持表示不理解,關了監控,這不是縱容龐飛可以在裡麵亂來嘛。
餘隊長“嗬嗬”一笑,“檢修,不行啊。老葉,好久沒見了,咱兩喝一杯去。”
“可是裡麵……”
“出不了事,走吧!”
昏暗的關押室裡,方鎮海緩緩抬起低垂的腦袋,一雙漆黑的眼睛裡散發著渾濁的光。
都到這個時候了,老狐狸竟然還這般囂張,依舊不把龐飛放在眼裡。
“彆以為我進來了你就贏了,告訴你,用不了多久,我就會從這裡出去,你信不信?”方鎮海自信心爆棚。
龐飛在他對麵的椅子裡坐下,“你存在親朋好友名下的資產也被查封了,還有先前那些沒被查封的產業,現在也都查封了。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躲著你還來不及,誰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你?”
“彆幻想了,沒人會撈你出去的!”
方鎮海平靜的臉上終於顯出一抹不安,“不可能,我方家不可能就這麼垮了的,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我也不希望你們就這麼垮掉,死在你們父子兩手上的人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。”
方鎮海突然惶恐起來,實在是龐飛看著他的眼神太可怖了。
他衝著視頻揮手,“來人,快來人!”
沒有回應!
龐飛心中了然,那便沒什麼後顧之憂了。
來到方鎮海身後,他雙手搭在其肩膀上,“本來我和你們方家並無仇怨,可你縱容你兒子咄咄逼人,多次對我下狠手,這也就罷了,你們最大的錯誤在於你們不該殺人!”
“既然殺了人,就該償命!血債血償,天經地義!”
“小毛被你派去的殺手夾爆了腦袋,他當時一定很疼很疼,臨死前的表情是很痛苦的。何伯被你派去的人連刺了十幾刀,心臟都戳爛了,你幻想一下,你自己被戳那麼多刀,疼不疼?”
強有力的手看似無力,實則內勁十足,方鎮海疼的臉上直冒冷汗,隻覺得肩胛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。
“何伯不是我殺的,他的死和我沒關係……”
“你敢說和你沒關係?要不是你咄咄逼人,又豈會被人鑽了空子,利用何伯的死來陷害你?”這一點,龐飛一直都知道,方鎮海再蠢,也不會蠢到在那個節骨眼上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,在何伯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是有人栽贓陷害,隻是,現在還不是算那筆賬的時候。
先把方鎮海搬到,至於殺害何伯凶手的人,他照樣不會放過。
“我是犯人,過兩天我還要出庭的,龐飛,你不能對我怎麼樣,哈哈哈,你不能對我怎麼樣。”
對於死亡的畏懼能激發出一個人潛在的求生欲,方鎮海此刻隻想活著,活著,一切就都有希望。
“是嗎?”龐飛的手緩緩移到了他後脖子的穴位處,這裡有一處很重要的穴位,力道拿捏好了,可疏通血脈,可若是下手重一點點的話,就會造成半身不遂等各種症狀。
且這個穴位很容易受到衝擊,摔倒、磕著碰著等等都有可能命中,意外和巧合同時出現好像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。
在動手之前,龐飛要先把他出事之後的症狀告訴他,讓他帶著惶恐、不安和無奈慢慢地煎熬著。
還妄想從這裡再出去,嗬嗬,誰會幫一個傻子?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你……你要多少錢,我傾家蕩產都給你,你放過我……”
或許曾經那些無辜可憐的人也曾這樣跪在方鎮海麵前苦苦哀求過,但他們的結局呢?
龐飛的這雙手專為惡人而生,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這裡,懲奸除惡從來是不分場合的。
“去吧!去為你的惡果買單吧!”
手指狠狠摁下,方鎮海發出一聲悶哼,渾身劇烈顫抖起來,褲子濕了一片。
從審訊室出來,龐飛深深吸了一口氣,縱使這樣,也依然換不回何伯和小毛的性命,可他能做的,也隻有這麼多了。
餘隊和葉保持進去一看,方鎮海倒在地上,抽搐不止,口吐白沫,褲子已然被尿濕了一大片。
餘隊很平靜地道,“趕快叫醫生來給看看,是不是羊癲瘋發作了?”
告彆了餘隊,葉保持跟著從刑偵隊出來。
方家的事情算是給了龐飛一個交代,方鎮海方少毅兩父子都沒能逃過法律的製裁,這下龐飛總該滿意了吧,可為什麼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高興的神色呢。
“龐兄弟?龐兄弟……”
“葉所長,殺害何伯的凶手並非方鎮海,這件事情你還要繼續調查。”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