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拿出彆的證據來嗎?”牧智歧問,如果沈嘯拿不出彆的證據,他就可以不將這個功勞算在他的頭上,這樣的話,沈嘯還是無法離開鬼營。
可就是……心裡虧得慌。
沈嘯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,一個荷包,遞給牧智歧。
荷包裡裝著的是一枚印信,印信上刻著西涼太子赫蘭錚的名諱。
牧智歧讓人將這兩樣東西帶去大牢讓俘虜辨認,很快就有人來回話,西涼俘虜們說這是他們家太子爺的東西。
這下牧智歧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神秘人能將聞烈的人頭悄無聲息地放在他的床頭……對這樣的人他還是十分忌憚的。
想了想,牧智歧將神秘人留下來的信交給沈嘯看,沈嘯神色平淡地將信件看完之後就問牧智歧“元帥給屬下看這封信是何意?”
牧智歧抽了抽唇角,“殺聞烈的凶手是誰?你跟他是何關係?”除了問你跟神秘人的關係,還能有啥意思?
沈嘯垂眸道“屬下不知,屬下跟凶手也沒關係。”我動的手我能承認?我又不傻。
“可信中說的是你的事,是為你在抱不平!”牧智歧高聲道。
沈嘯“也許是有俠士看不慣聞千戶,就順手替天行道,也許是聞千戶的仇人正好知道了這件事,殺了聞千戶之後再寫封信用來混淆元帥的視線。”嗯,他本來就看不慣聞千戶,這話說得沒毛病,不算是騙人。
神他娘的替天行道混淆視線!
那麼高個高手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麼?
牧智歧隻覺得牙疼,因著對神秘人的忌憚,又不能對沈嘯用刑。
半響,他才道“你立下大功該賞,這樣吧,本帥幫你官升兩級,從今日起,你接替聞烈,任鬼營千戶。”
一個千戶的位置,好歹也是在鬼營,不辜負功臣,也不會違背他的諾言。
牧智歧越想越覺得自己個兒的這個主意好。
可他還沒得意兩秒,就見沈嘯又摸了個東西出來給他,這東西他還眼熟。
當然眼熟了,是他當初給那神秘人的信物,神秘人從他這裡要走的一個承諾!
要老命了!
“你還說你不認識凶手!”牧智歧虛了眼睛,到底是二品大員,氣勢拿出來還是很懾人的。
沈嘯指著牧智歧捏在手中的信物“雪災屬下被派出去找糧食,有人餓慌了拿了它跟屬下換糧食,還說隻要屬下拿它來找元帥,元帥就會答應屬下一件事。”
他自己個兒餓了吃自己個兒的東西,沒毛病。
牧智歧覺得自己被人當成了傻子。
他覺得受到了侮辱。
可卻又無可奈何。
這也是個堂堂二品大員的人生汙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