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你咋這麼沒用,留個人留不住,你除了種地還有啥出息。”朱珍珠聞言就不高興了,跺腳埋汰朱平昌。
朱平昌讓朱珍珠說得滿臉通紅。
朱平保就嗬斥自家閨女“你咋跟你二叔說話呢?還不趕緊滾進灶房幫你娘切菜!”
朱珍珠翹著嘴進了灶房,朱平昌朝灶房喊“大森不過來了,茂才娘你還是去割點兒肉,我跟二弟喝兩杯。”
“好嘞,我把飯煮上就去割肉。”薑氏在灶房裡應聲兒。
朱平昌忙擺手“大哥,大森不來吃飯就彆破費了,過些天還得辦喜酒呢,處處都要花用銀子。”
“不過是一點兒酒肉,你大哥我還是能招待你的。”朱平保拉下臉道,朱平昌見他大哥不高興了,就急道“我知道大哥不缺這點兒,那啥,阿青他娘也在做飯了,我回去了大哥。”
“老二回去了啊,彆回去唄,等我一會兒,我忙空了就去買肉!哎呀,這飯也得重新煮一些,我們一家四口吃倒是夠了,再多添一副碗筷就不夠吃了……”灶房裡,薑氏從鍋裡撈出一塊兒煮熟的五花肉在切片兒,朱珍珠杵在她身邊兒低聲道“娘,切厚點兒吃起來趕口些……”
……
大森回去後也顧不得吃飯,直接去找尹桃,正好大房的晚飯上桌,他就跟著蹭了一頓。
吃完飯他就把尹桃單獨拉出去,兩人在果園子裡邊散步邊說話。
大森將他在朱家看到的情況,以及朱娥的答複一五一十地跟尹桃說了。
尹桃想了想就道“聽六哥你這麼說,朱娥大伯家的姑娘和小子應該是嬌養著的,朱珍珠應該是沒下過地吧?”
大森回想起朱珍珠那張鬼一樣的臉打了個哆嗦,他嘲諷道“何止沒下過地,她還塗脂抹粉,把自己個兒搞得跟白無常似的,大白天的就嚇死個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說明朱娥大伯夫妻兩個應該還是對這個閨女挺好的,那他們怎麼會舍得將她嫁給張員外的癆病鬼兒子?
還有,朱娥的大伯一家對朱娥一家從來都是壓榨,都是占便宜,這回怎麼就忽然變得為他們家著想起來?
不但婚期把朱珍珠的和朱娥的安排在同一天,還讓朱娥從他們家出嫁,真的是因為擔心尹家這邊兒的親戚瞧不上朱娥家麼?
若是瞧不上早就瞧不上了,能等到這會兒?
要知道你們相看的時候老尹家的人可是去過朱娥家的……六哥你想想,這裡頭沒有貓膩你信麼?”
尹大森當然覺得有問題,問題還大了。
隻是他一時半會兒沒想通關節,這會兒讓尹桃把樁樁件件事情這麼一串連……
“難道他們還想乘亂換親?”尹大森抬高了聲音“他們怎麼敢?當我們老尹家是軟柿子?貨不對板我要是要了就是傻子!”
“有什麼不敢的,接親的時候亂糟糟的,把新娘子接回家太陽都下山了,等人送到了洞房,你喝得醉醺醺地進屋揭蓋頭不一定認得出來新娘子是誰。
當然了,若是我來乾這件事,為了保險起見一定會準備好迷藥,等新郎官兒進屋就給新郎官兒用上,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。
第二天等所有人發現新媳婦另有其人的時候都晚了,該不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。
人家隻用得著一直哭,說是接錯了親,你還能怎麼樣?
隻有捏著鼻子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