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狸的房間裡,大夫剛好給他把完脈,他的臉色蒼白,額頭上全是汗水,被汗水打濕的頭發雜亂地貼在他的額頭和臉上。
他的雙眉緊蹙,不時人還會抽搐一下。
“大夫,他怎麼了?”尹桃問。
大夫道“發了高熱,但是並不是風寒引起的……倒像是……”
沈嘯“倒像是什麼?”
大夫“倒像是夢魘著了,過度的驚嚇也會引起高熱。”
尹桃跟沈嘯相視一眼,沈嘯對大夫道“你去開藥吧。”
大夫走後,尹桃渡了些異能到蔣狸的身上,很快,他的神色便緩和了一些,人也不再痙攣了。
“照顧好他!”尹桃吩咐屋裡的醫女,醫女連忙應下。
“沈嘯,你怎麼看?”從蔣狸屋裡出來,尹桃問沈嘯,這話說出口之後她才覺得有點熟悉。
“他的噩夢應該跟你有關係,你見過他麼?”沈嘯轉頭看向尹桃,順便把她的小手抓在掌心,牽著人走。
尹桃搖頭,她的記憶中沒有蔣狸的影子。“他娘我見過,翰林院從五品侍讀學士阮沛衡的庶女,曾經在京城誰家的宴會中見過一兩眼。
除此之外……我跟他們家任何人都沒有交集。”
“明日我去一趟鴻運島,然後再以賈二柱的身份回盤龍島,到時候再探一探他的口風。”尹桃想了想就道。
沈嘯同意,這個孩子十分信任賈二柱,跟在賈二柱身邊的時候眼睛裡是有光的。“你跟我所說發生了什麼事情,為什麼忽然來了盤龍島?”
尹桃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,沈嘯越聽臉色越寒。
“老子宰了他!”臭不要臉的覬覦他的小桃子,還逼得小桃子跳海。
忍不了。
“現在不能宰,咱們還得用他去對付蕭甚呢,再說了,你那頭的事兒還沒捋清楚,還用得著這個人。”蕭軼頻頻派人接觸賈大柱,他自己更是親自去找了好幾次賈大柱。
這裡頭沒事兒就是弄死尹桃尹桃也不會相信的。
“天下不是沒有他就不能轉了,你彆攔著老子,老子這就去宰了他!”沈嘯那裡能忍得住。
尹桃歎了口氣“沈嘯,我不想他死得這麼容易你明白嗎?我想看戲你明白嗎?彆把我的樂趣給毀了啊!”
小手勾著沈嘯的腰帶,漂亮的心眼兒水霧蒙蒙的,小眼神神兒帶著鉤子。
沈嘯無奈地回身抱住尹桃,他的心肝兒啊……“老子拿你咋辦?嗯……該那你咋整啊?”
“那海是能跳的麼?小桃子,你是想嚇死老子啊?”
尹桃在他懷裡蹭了蹭“有小黑的,小黑駝著我回來的,我知道敢副指揮使要在畫舫宴請的時候,就把小黑它們召喚到碼頭附近等著了。
我辦事兒你放心的呀。
你這麼好,我也舍不得你的呀,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。”
一聲‘呀’兩聲‘呀’軟乎乎的,像羽毛一片片地劃過沈嘯的心湖,留下細微的漣漪,不重,卻癢。
“計劃改一改吧。”沈嘯道。“過兩天老子回一趟宿州府,阿爺他們去鬨不頂事兒,就當是阿爺他們派人給老子送信兒,老子提溜著刀去找副指揮使要老婆!”
不把宿州府給鬨出個天翻地覆來他不信沈!
副指揮使,副指揮使夫人……嗬嗬,小桃子不讓動蕭軼,他還不能動這兩個人?
“行吧。”尹桃知道這回不能攔著了,再攔著她家男人要毛。
“不過不能動蕭軼!”動了蕭軼很多事情他們就得重新部署,還不知道會走多少彎路。
沈嘯氣得牙癢癢,他把尹桃抱起就往床上扔“成,老子不動蕭軼,動你成了吧!”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