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——啊!”粗喘數聲平複吐納節奏,短暫交手的敗北更令劍無極心神動蕩,“為什麼我又敗了?”
恨恨自問一句,被神田京一擊垮,為任飄渺踐踏的劍者尊嚴不住灼燒劍無極神經。不堪回首的記憶不住提醒敗者殘酷現實——此身天資隻是尋常。
“可惡——”太刀駐地勉力撐持身形不倒,劍者不住強調自己並非庸人,“我不是、我不是廢材,我不是啊!”
散發怒張仰天怒吼一句,周身藍光大放,真氣逆走,劍無極欲強行突破禁錮,逆行經脈引動氣血劇烈翻湧。
“呃,噗——”喉間一甜,劍無極張口吐出一口逆血,身形不住顫抖,內傷再添沉重。
“kakilakukukakilaki(劍無極不可逆衝真氣)!”手腕一翻又是三枚長針落入指掌,天海光流規勸道。
說話間,青年袖袍一抖,狹長冷光脫手破空,一前一後劃出兩道曲折白線,直取巨闕、章門而去。
“喝!”
劍無極眼神更冷,雙足立地生根,凝身不動,刃走提撩劍白鶴亮翅,運劍如風,雙挑格開襲身暗器。
“我不是廢物!我不會認輸!我絕對不會順你的意!”聲聲駁斥,彰顯愈發混亂的意誌,劍無極暴怒騰身,勢如踏風行,飄然握電擊。
神擬返腕翼德闖帳,劍者斜身進鋒,太刀剖向天海光流左臂。
青年臨危不亂,小臂虛抬,單掌驀得翻起,五指空握,於電光石火間拿住劍無極持刀左手腕心神門。
快足踏地,以受縛之手為軸,劍無極借力騰身,回環蕩起。
螺旋勁道層層疊疊自掌心傳來,天海光流一個拿捏不穩,劍者身若遊魚靈動,巧妙脫身。
隨後但見劍無極左刀右鞘,配合無間,更是奇招紛呈。
狂瀉的怒氣,不成章的劍法,天海光流唯恐誤傷,出手斟酌,卻反受牽製。又是拆了數招,青年運拳如電,剛直迎擊而上。
隻聞“當”的一聲,劍者橫轉太刀,刀柄反叩天海光流拳背,一劍格開來招,擰腰餘勢未衰,在握刀鞘順手抹去,恰恰點向青年中門。
天海光流隻覺一股勁力襲來,眼見那冷硬鐵鞘落在己身胸膛,旋即倒飛而出,不及反應已被震開數丈。
堪堪定住身形,天海光流又感劍氣森森,沁入肌骨,不知是虛是實,急急側身避開來招。
再抬眸,劍者身影已然不見。
“kuki(追)!”話音未落,天海光流步履匆匆,尋找再度失蹤的劍無極而去。
約莫跑了一炷香的功夫,一名普通村民進入天海光流視線,
見此,天海光流眼前一亮,連忙上前攔下對方,禮貌探問道:“kaki(請問),kakilayaku(你可看見有人經過)?”
村民愣了愣,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,“什麼啊?你說慢一點,我聽不懂啦!”
“kakilayaku(你可看見有人經過)?”天海光流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問題。
“你這樣窸窸窣窣,誰聽得懂啊!”
早已習慣如此,遑論眼前更重要的是劍者下落,天海光流摸了摸腦袋思忖片刻,徑自蹲下身來,伸出手指在沙地上寫畫起來。
然而,親愛的光流小天使貌似忘了自己並沒有點開中文這個技能樹。
好奇上前,看著地麵上宛若鬼畫符一般的東瀛文字,村民自覺受到了侮辱,憤憤出聲。
“你不要當我鄉下人不識字,我孩童的時候,也是有跟村裡的先生,讀過幾本書,你隨便撇一撇,畫幾個圓圈圈,想要捉弄我啊!”
“kukilaku(這是日語)!”天海光流一字一頓,認真解釋道。
“聽不懂啦!”語言不通痛苦的絕非青年一人,村民更是不耐,“瘋子,不要理你了,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說著,村民更不欲多做糾纏,轉道離開,徒留深受打擊,身形發抖的天海光流躊躇原地。
不過,個性使命必達,青年很快壓下不滿,全神投入找尋劍無極。
先行彙合出於莫名心思,主動提出留在中原照顧陷入瘋狂的劍者的雨音霜,同樣的沙地字體,出身東瀛的秀美女子自是看懂了。
“嗯,劍無極往西南方去了,我先去追劍無極,麻煩你去通知風間始。”作風明快,雨音霜當即做下分工。
“kuke(沒問題)!”文字交流全無滯礙,天海光流欣慰應是。
兩人點頭互相致意,旋即擦肩分道,各自進行己方任務。
然而雨音霜還是算差了,也許是先前兩人的交流給予青年信心,又或是從不放棄與他人交流的機會。
下麵請欣賞——光同始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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