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隻是順手。”
暗自複刻菩提尊行頭的禪院主持之野心可見一斑。
但因身份所限,天門雙尊總不能因尚未發生之事對朽淨出手。
同樣的情形,換作大喜大悲,狂愛狂恨的帝女遺脈則無此掛礙。
畢竟,侮辱一步禪空形象於白練飛蹤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罪愆。
是故雙尊總歸欠了錦煙霞一份人情……
“我不會感激你。”不善人際交往兼之個性彆扭的梵海驚鴻道。
於麵冷心熱者而言說一千道一萬總不比行為回報來得切實有力,
關於摩訶尊的大男子主義想法,相處日久,錦煙霞早已看得分明。
“我不需要,而你也彆怕欠我,就阻止我乾涉的機會。”
一心隻為維護僧者心中淨土的白練飛蹤不以為意地說。
“回到正題,現在你尚不能斷定這一切是否與禁地有關,但更重要的是,你不能確定所謂的禁地究竟通往何處。”清泠女聲娓娓動聽,條分縷析梳理當下處境。
自覺思路清晰仍是無濟於事的摩訶尊神色略顯不耐:
“是又如何?”
秀眉微瞥,白了眼摩訶尊的錦煙霞徑自接著往下說:
“佛國幅員廣大,你們雖知曉有其他法門的存在,卻也無法在訊息不足的情況之下測知正確的位置。”
“嗯?”自覺想到什麼的梵海驚鴻雙目精光一閃。
“這隻是猜想,”
一語中的切近真相的白練飛蹤語氣淡淡,平淡聲調一合驚心言辭落入覺者耳中,激起怒浪驚濤。
“所謂的禁地是否有可能就是其中一門?”
“地門?”塔林裡,耳聞陌生名詞的法濤無赦神色疑惑。
而在他對麵則是剛剛向他解釋完逾霄漢來曆的寰宇奇藏:“或者該換一個金剛尊更熟悉的名字……”
天門知曉佛國境內不乏覬覦禪宗衣缽者,但具體對象仍有待觀察。
“譬如——禁地!”
法濤無赦:“皇甫是指?”
“用說的比較慢,還是用比的比較快。”皇甫霜刃說。
“嗯?”金剛尊尚自不解之際,林間忽有風起。
積年的落葉隨風舞動,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而又帶著一絲清香的氣息。
看似處處矛盾,然而卻又如此的予人和諧自然的感覺。
風聲於懸崖間嘶吼著,似乎在回蕩著某種神秘而莊嚴的音調。
這種聲音法濤無赦並不陌生,那是寺院裡的僧人在敲響晚鐘。
然而相比於天門那聲勢宏大的鐘聲來說,這聲音更能給人安詳、平靜的感覺,並且透露出純粹。
漸漸的,周圍沒有了喧囂,一切都開始清淨了下來。
偶爾會有一兩聲蟬蟲低鳴,也是戛然而止,驚得鳥雀振翅盤旋低飛,呼扇出細微風聲,在這幽幽夜晚,卻是愈顯幽靜。
等金剛尊好容易自聽力被無限放大拉長的狀態中找回視覺時,他已不知身在何處,隻看到眼前坐著一位神秀俊朗的白發男子。
“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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