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柳柔娘這個樣子頓覺笑了起來:“怎麼?他是我的兒子,這件事情讓你這樣吃驚嗎?”
柳柔娘知道自己失態了,連忙擺手。
皇帝繼續說道:“朕一諾千金,說了給你一個承諾便不會收回,你來說一說你有什麼願望,朕定替你辦到。”
柳柔娘想了想,然後鄭重其事的看著皇帝拜了一拜,說道:“臣女隻有一個願望,希望陛下成全!”
皇帝心中了然問道:“說來聽一聽,柳柔娘行了個禮,然後說道:“剛剛知道小山是陛下的兒子,臣女心中萬分驚訝,臣女的願望就是:無論小山將來還是不是陛下唯一的兒子,無論他做的好或者不好,希望陛下能夠善待他。”
皇帝倒是大感意外,他沒有想到柳柔娘竟然用這個承諾說出了這樣一個要求。
他說道:“他是朕的兒子,朕自然會善待於他。你不好好想一想為你自己求的什麼,豈不浪費了朕的這個承諾?”
柳柔娘搖搖頭說道:“回陛下,我所求的,隻是希望小山平安順遂的過完這一生。這可比那黃金白銀價值更重。還望陛下記得今日對臣女的承諾,他日若是陛下對他不滿意了,不管如何,還請讓小山平安順遂的過完這一生。”
皇帝笑了笑,莫小山是他的妻子拚命為他留下的孩子,他自然是會善待,如此說來,柳柔娘內心也是個好的。
且昨日他與莫小山相認的時候,確實看得出小山被教養的很好。已經識文認字了,想當時柳柔娘一屆女流之輩,拉扯四個孩子本就不容易,還有莫老爹要養,竟還是讓孩子去讀了書。
他抬了抬手讓小太監去請大皇子過來,然後他在宣紙上寫下三個字:莫瀟瑾。
“你可認識這三個字?”皇帝問道,
柳柔娘看了過去,倒是認得的,她點點頭,
皇帝問道:“你覺得這名字如何?”
李柔娘看著皇帝不明所以,但還是說道:“臣女才疏學淺,隻認得幾個字,太深的意思,怕是不是了解。”
皇帝笑笑:“瀟灑的人生,如美玉一般,不染塵埃。你覺得朕給小山取的名字如何?”
“陛下是說這是小山的名字?”柳柔娘恍然大悟,
皇帝笑著點頭說道:“他現在貴為皇子,總不能還叫小山這個名字,當然這不是說小山這個名字不好,但隻能算是乳名,是要有一個大名才好。”
柳柔娘點頭,剛剛隻是看了這三個字沒什麼感覺,現在再仔細一看,頓覺非常不錯,她笑著說道:“陛下好有文采,這名字起的真好!”
皇帝聽了笑了起來:“想必她泉下有知也會覺得這名字取的好吧。”
柳柔娘一頓,知道皇帝口中的她就是莫小山的生母了,她聽莫北說了此女,為了給莫家留的一血脈傳承,竟吃一下催產的藥物,拚死生下了莫小山,
她是敬佩的,她已經有了三個女兒,她自是知道女人生產猶如鬼門關中走了一遭,更何況是催產下來的呀。
其中艱辛,也隻有生產過的婦人才能感同身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