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吃到九點多散場。
出於禮貌，秦笙和江曜同時起身，送周平淳三人離開。
幾人抵達電梯口。
江曜電話響了，看到上邊的來電顯示後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。
但在他抬頭看向秦笙時，表情明顯調整回來了，語氣也變得很是溫柔。
“笙笙，你送送周叔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秦笙點頭：“你去忙。”
江曜說了聲抱歉，立馬走到一旁，去接聽電話。
電梯到了。
秦笙先進了電梯，按下了一樓。
“叮”
電梯抵達一樓。
秦笙站位比較靠前，先一步出了電梯。
“笙姐？”
三位老師剛從電梯裡邊出來，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。
秦笙感到聲音很熟悉，目光往那邊側了側，果然看到了周彥的身影。
他是和季霖一起的，身邊還跟著白清檸、顧知語和一個長相偏向成熟的男生。
季霖順著他學生的視線望向前邊，突然看到他小師叔眼睛都瞪大了。
嘴裡的‘小師叔’還沒喊出來，他就接收到秦笙的死亡凝視。
從頭到腳被涼意侵襲。
“秦同學？”季霖試探道。
秦笙嗯了一聲，禮貌的打招呼：“季教授。”
喬青石看見兩人挺相熟的樣子，詫異道：“秦同學和季霖教授認識？”
秦笙：“不熟。”
季霖：“認識。”
兩人幾乎同時開口。
季霖再次接收到他小師叔的冷眼，弱弱補充道：“見過幾麵，算認識，但不熟。”
唯一知道內情的周平淳：……
如果他沒有得老年癡呆的話，季霖出現在南城一高時，是喊秦笙‘小前輩’的。
這是又演起來了？
“季霖教授這是帶學生來團建？”
周平淳也算是見多識廣給的人，很快就調整好情緒，和季霖搭起話來。
“剛做完實驗，帶學生們來吃夜宵。”
季霖笑嗬嗬地回了句，又扭頭，給身後的四個學生介紹京大的老師。
學生們也都客客氣氣的打招呼。
周彥和老師打完招呼，目光移到秦笙身上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。
“笙姐，好久不見。”
白清檸先前在南城一高的麵試時，和秦笙有過一麵之緣，也客氣的打了聲招呼。
顧知語看到秦笙那一刻，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驚豔，隨即被更多的嫉妒占據。
這女生的長相是那種極致的漂亮，不帶任何瑕疵的美，讓普通人望塵莫及。
想到季霖對秦笙的態度，顧知語眼中閃過一道暗光，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。
她恭敬的詢問季霖：“老師，這位是？”
“這就是今年高考的滿分狀元，今年京大的大一新生。”季霖笑著介紹。
“這樣啊。”
顧知語若有所思的點頭，唇邊勾起一抹笑，禮貌地向秦笙打招呼。
“你好，我叫顧知語，是季霖教授的學生。”
秦笙眯了眯眼眸，仔細打量了顧知語幾眼，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厭惡感。
想了想，又覺得自己這個情緒來的莫名其妙，秦笙就把這份厭惡壓了下去。
她還算客氣的開口，向顧知語說了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