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道清冷悅耳的女聲在倉庫中響起。
顧空聽到姐姐的聲音，立馬收斂一身的殺氣，忐忑地轉身望向秦笙。
“姐姐，抱歉……我以為是敵人。”
秦笙凝眸看著他，不語，眼神明顯多了些探究。
顧空年齡小，但無論是武力值、還是智商都比成人還高，怎麼會判斷失誤。
但現在這場合外人多，不是詢問他緣由的時候。
“還不過來？”
“哦。”顧空從黎澤身上跳下來，小跑過來，低頭站在秦笙身後。
黎澤望著秦笙那張和顧以棠幾乎一模一樣的臉，抑製不住地激動起來。
他快步走到秦笙麵前，眼神殷勤熱切。
“秦笙。”
秦笙被他眼神看的，有些莫名其妙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……”黎澤張了張嘴，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。
他總不能張口就說，誒，我覺得你是我女兒，一個當爸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存在，真是夠挫敗的。
“我是你媽媽的朋友？”
朋友？
秦笙眼眸輕眯，細細打量了他一番，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。
“你和我媽媽好過？”
秦笙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性子，有懷疑，就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。
“啊。”黎澤被秦笙的直接震懾到，表情僵硬了好一會兒，才慢吞吞點頭。
“是，好過。”
秦笙繼續問：“什麼時候分手的？”
黎澤：“二十年前。”
秦笙：“分手原因？”
黎澤：“她說信仰不同，要回京城發展，不想嫁到黎家。”
聞言，秦笙眸光閃了閃，扭頭看向江曜。
先前在顧家時，江曜說過顧以棠和她父親是因為信仰問題分手的，而顧常顧老爺子清醒後大概提到過，她的父親是東南洲一帶的，這些證據指向性很明顯。
秦笙和黎澤這一問一答的，聽得眾人下巴都要驚下來了。
尤其是黎青，他認識自家大哥這麼些年，就沒見過他這麼被動的時候。
這秦笙的控場能力太強了，竟然把大哥都給壓下去了。
黎澤看到秦笙和江曜眼神交流，默契十足的樣子，心裡湧起淡淡的失落感。
如果秦笙真是他女兒，豈不是剛找到，女兒就嫁彆人家了？
莫名的心酸。
“我父不祥。”
清冷的女聲響起，打斷了黎澤的思緒。
他愣愣地抬眸，望著秦笙那張表情淡漠的臉，等著她說話。
“顧老頭說我那不負責任的生父在星洲島。”
“根據你的描述，我懷疑有可能是你，方便一起去做個親子鑒定嗎？”
黎澤表情又是一怔，回神後心情被劇烈的欣喜覆蓋，激動地點了點頭。
“方，方便。”
“行。”秦笙看著他，麵色平靜：“那走吧，現在過去。”
秦笙和江曜打頭，離開了倉庫，上了他們的車。
後邊，因為太震驚而反應慢一拍的黎家人，也匆匆回到了車上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抵達醫院。
黎青這會兒剛緩過神，他現在才明白，黎澤今天為什麼大開殺戒。
感情是懷疑秦笙是她女兒啊。
不過……說起來，這倆人是挺像的。
尤其是氣場和行事風格上，兩個人瘋的，簡直是同出一轍。
先前在南城時，他就覺得秦笙像黎澤，但覺得冒昧沒說，沒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