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汐滿臉驚愕,抬起頭,眼裡充滿不可置信。
前幾天舅舅還好好的,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?
她腦海裡有什麼呼之欲出。
直接把目光投向沈懿。
“發生了什麼?”
語氣嚴肅,臉色認真。
沈懿走過來輕聲安慰。
“放心,醫院這樣做隻是為了給舅舅做檢查。”
江汐眼裡帶著探究望向趙齊。
趙齊木訥地點點頭。
“汐汐,你彆瞎操心,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,咱們聽人家醫生的。”
在沈懿和趙齊的雙管齊下,江汐終於不那麼懷疑了。
這時她才注意到沈懿身邊的薛洋。
她直直盯著他,眸光裡帶著一股子恨意。
要不是因為他爺爺,舅舅也不會變成這樣。
薛洋不敢與她對視,避開她的眼睛,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懦弱,朝沈懿說了句。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沈懿沒有拒絕。
他知道江汐對於薛家的敵意。
院長等人也很識趣跟著離開。
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。
江汐狠狠盯著沈懿,冷冷問道。
“為什麼薛洋在這裡?”
他明知道薛老頭對她和舅舅乾了什麼,居然還和薛洋有來往,更過分的是還把他帶到舅舅的病房。
此刻,她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沈懿。
也是,兩個人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,要不是因為那張結婚證,幾輩子都不會有瓜葛。
沈懿對上她質問的眸光,輕輕拂了拂她額頭的碎發,淡淡笑了笑。
“薛洋和他爺爺不一樣,這次我特意把他接過來是讓他給舅舅治療的。”
江汐一把打開他的手,盯著他,眼裡帶著憤怒。
“你是不是要說,我舅舅的這病隻有薛洋才能救?”
沈懿瞧見她這個樣子,知道她肯定誤會了。
事情明明不應該這樣的,怎麼和自己預料的偏離了。
隻能耐心解釋。
“這件事說來話長,但你聽我解釋。”
江汐冷笑,“說來話長還是編起來費事,沈懿,我單純並不代表我就蠢。”
她一直以為沈懿是愛他的,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。
薛老爺子那樣對自己,他都能和薛家一笑泯恩仇。
這件事要是放在他家人身上,相信他早已把薛家搞破產了。
怪不得自從出事以來,薛家還能安然無恙,如此看來,他們背後的保護傘就是沈懿或者是整個沈家。
江汐想到什麼,臉色變的蒼白。
沈懿和自己閃婚,不會是為了拿自己搞研究吧。
再看到舅舅身上的管子,她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。
沈懿看她眼珠子不停轉著,不知道在想什麼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匆忙解釋起來。
“舅舅的病情特殊,整個行業內,薛洋是這方麵的專家。”
他不知道這樣解釋,她能聽進去多少。
真是世界上隻有兩種動物最難哄,一種是過年的豬,另一種就是生氣的女人。
江汐一句話也沒聽進去,滿腦子都是沈懿要把解刨的畫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