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姐多日沒來這裡,今日來這裡怕是來吃冰棍的,往日表姐來,都是吃了冰棍才走的。
白淺淺這丫頭就是個跳脫的性子,像是沒心沒肺,整日都很活潑。
來都來了,吃一根冰棍也無妨,柳清月笑著點頭,而後看向陸傾顏,
“有封信帶給你…你爹!”
本是想說陸傾洲的,但想到心裡的猜測,柳清月話到嘴邊又變了。
舅父的本事也不弱,讓他查也是一樣的。
柳清月說完,起身走到櫃台處,拿起筆墨開始書寫…
陸傾顏耐心在旁邊等待。
柳清月想讓舅父查找藺城趙聲宏的事,此案當初由何人揭露,又由何人執行,吏部有沒有上報朝廷等,事無巨細。
隻是讓查查,並未解釋其他,在書信最後,柳清月在陸傾顏的婚約上,多嘴了一句,提議陸傾顏婚姻自由,最好許諾隻此一妻。
自己找到幸福,也該讓身邊的人幸福,雖然要求不符當下,可璟王能做到的事,旁人又為何做不到?
將信寫好,吹乾,裝入信箋。
“這是一件要事,將信保管好!”
柳清月特意囑咐一句。
陸傾顏鄭重點頭,將信收於懷中。
事情安排妥當,柳清月將胡子粘好,吃著冰棍離開了。
陸傾顏心裡記著表姐的交代,也知道表姐的事都是要事,趁著此時不忙,拿著信匆匆回府。
因為來鋪子的原因,陸傾顏早上坐車過來,待鋪子關門時,府中車子來接,除午時府中有人送午膳過來,其他時間馬車都在府中。
沒有馬車,陸傾顏隻有選擇走路回家,好在陸家距離朱雀大街並不遠,走快些,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能到。
午後的烈日肆虐烤著大地,行走在街市上的人,比上午少了少許。
陸傾顏腳步匆忙,快步行走在街市間,突然,在路過一行人時,那人突然倒在了地上…
“哎呦喂…什麼人!怎麼走路的!”
那人發出尖銳聲音,立刻將視線看向了陸傾顏。
陸傾顏有些驚詫,她是走的急,可方才,似乎並未碰到此人,這人怎麼就摔在了地上。
莫不是想訛她?
陸傾顏思緒翻轉,沒有說話,可這樣的反應落在那男子眼裡,卻成了“被嚇到”了。
男子惱怒的眼前閃過一絲得意,目光看了一眼旁邊茶攤上的人,而後斥責陸傾顏。
“這位小姐,你怎麼走路的!撞了我,今兒個你要是不賠我銀子,我就說你剛才摸了我的腰!”
男人一邊說著,一邊起身,最後的話壓低了聲音,卻也是露出了利爪!
陸傾顏臉色大變!
京城街市竟然有這種人!竟妄想毀她的清白!
“你放肆!方才明明是你自己摔在了地上!你休要訛詐本小姐!”
陸傾顏試圖想與此人辯解,但這話剛剛說完,周邊就有人說話了。
“這位小姐,方才我明明就是瞧見你撞了他,你還想抵賴!”
“是啊!方才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姑娘你走路匆忙,將這位兄台撞倒在了地上!你休要抵賴!”
“你撞了人,還這麼蠻橫!你是誰家千金!彆以為出身富貴就可以當街欺人了!”
“…………”
五個男子圍過來“聲張正義”,話是越說越難聽,似要壞人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