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見四長老!”
龍圖閣眾弟子見了,連躬身參拜,丁禪擺了擺手,示意眾人莫要客氣,石虎與於鴻雁見勢,也不敢怠慢,一齊起身相迎。
龍圖閣除閣主與大長老外,也就四長老丁禪受人尊敬,他為人頗具俠義之心,待人公平,公正,即便是自己子侄犯事,依然不偏不坦,毫不留情,因而閣中之人稱他‘白麵判官’。
石虎聞言,訕然一笑,道,
“四長老莫要取笑我了,愚弟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……”
丁禪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,聞言橫了他一眼,一邊朝著於鴻雁稱讚道,
“依我看九長老是越發消瘦了,怎地都不胖。”
“還是四長老說話好聽,不像某人…….”
於鴻雁聞言,不禁莞爾一笑,一旁石虎見於鴻雁指桑罵槐,尷尬一笑,顧左右而言他道,
“時辰快到了,怎地不見其餘長老?”
“閣主神龍見首不見尾,不能來是常事,二長老,五長老正在閉關,無法脫身,七長老去了琅嬛福地,老幺麼,也是常年在外,不能回來.......”
丁禪心知石虎故意岔開話題,也不當眾揭穿,想也不想答話道,石虎聞言,含笑說道,
“這些事我自然知道,我是問三長老,六長老他們......”
石虎話音剛落,悠揚洪亮的鐘聲響了一百零八聲,鐘聲戛然而止,忽然,自甲子塔內依次走出一行七人,為首一人滿頭白發蒼蒼,一襲米色長袍,右手手持拂塵,仙風道骨,氣質脫俗,正是龍圖閣大長老胥子。
胥子身後,緊隨著五名青年男女,個個氣質出眾,樣貌不俗,其中楊真排在第三位,牧晨倒數第二,拍在末尾的則是他的未婚妻子周希曼。
昨日牧晨練功一直到今日卯時,天才剛剛亮,一夜未眠,非但沒有一絲疲憊,反而精神頭十足,還有絲絲亢奮之意,想起之前師父囑托,牧晨急忙尋到周希曼,將拜師之事一一與她說了。
周希曼深知牧晨用意,是為她著想,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與牧晨之間差距越來越大,終有一日會成為他的累贅,周希曼性子好強,不希望有朝一日拖他後腿,因而牧晨一說此事,周希曼便欣然應允。
“大長老到!”
一行七人始一現身,讚禮生便高聲報導,至於身後的牧晨幾人直接被忽略了,眾長老與弟子見狀,一齊躬身朝著胥子拜見道,
“拜見大長老!”
胥子含笑點了點頭,右手拂塵一掃,轉到左手,環視在場眾人道,
“今日老夫收徒,承蒙各位來此觀禮…….”
“三長老,六長老到!”
胥子話未說完,忽聽得讚禮生高聲喊了一句,胥子麵色不變,與眾人一道循聲望去,隻見不遠處兩道人影正急速掠來,其中一人中等身材,鶴發童顏,正是丙寅塔三長老西門成,另一人身形壯碩,豹頭環眼,滿臉胡茬,正是第六塔己巳塔長老上官飛。
上官飛與西門成才一落地,便躬身朝著胥子施了一禮,慚愧道,
“大長老見諒,上官來遲…..”
“大長老見諒,西門來遲…..”
“無妨,你們快快入座……大典開始!”
胥子麵色古井無波,話剛說完,看了一旁讚禮生一眼,讚禮生會意,連忙高聲叫道,
“大典開始,恭請祖師爺…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