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合眾國內部矛盾多多,帝國內部也不逞多讓。華沙那威嚴而略顯壓抑的會議廳內,氣氛沉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。
摩德瑞坐在圓桌的中央,他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,直直地刺向站在下方的卡拉雷斯。
摩德瑞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嚴厲:“卡拉雷斯,你知道你的這次敗退給帝國帶來了多大的恥辱嗎?我們的機甲軍團,那是帝國的驕傲,如今卻被你弄成這樣!”
卡拉雷斯低著頭,滿臉的羞愧與惶恐,他甚至不敢直視摩德瑞的眼睛,低聲說道:“陛下,事情並不是我所能控製的。幾天前,羅威爾拿著一份由弗蘭克斯卿簽字的命令找到我,要求撤軍。我當時完全不知所措,弗蘭克斯大人的命令,我怎敢違抗,於是隻能執行。”
周圍的軍官們聽到這話,都不禁竊竊私語起來,共同看向了摩德瑞和弗蘭克斯。
弗蘭克斯皺了皺眉頭:“撤軍?我怎麼會下這樣莫名其妙的命令?”
卡拉雷斯一臉委屈,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份命令:
“大人,這就是當時羅威爾交給我的命令,您看,上麵不但有您的簽名,還有摩德瑞將軍的簽名,帝國軍總部的印章也清清楚楚。”
弗蘭克斯瞪大了眼睛,堅決地否認:“我從未下達過這樣的命令,這一定是有人偽造的!”
周圍的軍官們瞬間炸了鍋,議論紛紛。
“怎麼會這樣?難道弗蘭克斯大人背叛了我們?”
“不可能,弗蘭克斯卿是帝國柱石,這裡麵肯定有陰謀。”
聽到這些,摩德瑞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,他用力拍拍桌子,大聲道:“肅靜!都彆吵了。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,不要妄下結論。”
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、猜忌的神情,眼睛在卡拉雷斯身上來回掃視,等待著他們的解釋。
卡拉雷斯繼續說道:
“然後,在城外我們遭到了雷拉軍的突然襲擊。他們就像是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來的惡魔,我們的軍團毫無防備,被打的措手不及。機甲損失大半,我隻能狼狽地帶著剩餘的部隊逃跑。”
這時,弗蘭克斯站了出來:
“不管怎樣,卡拉雷斯,你作為軍隊的將領,應該有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,這樣輕易就敗退,一定要受到懲罰。”
然而,邱薇爾卻站起來,她用挑釁的眼光看著弗蘭克斯:“老師,您身為布列塔尼亞人,為什麼總是偏袒異邦人?這次的事情,難道就隻是卡拉雷斯的錯嗎?”
弗蘭克斯被邱薇爾的頂撞氣得臉色漲紅:“邱薇爾,你太無禮了!你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。”
邱薇爾卻沒有退縮的意思:“我怎麼不明白?我早就看您和夏洛特不順眼了。您看看她們和劉宣兄妹還有蕾拉關係那麼曖昧,她們一定是打入我們純血派的間諜。”
摩德瑞眼見局麵不可收拾,隻能高聲喊道:“暫停會議!”眾人都憤憤地散開。
會議結束後,卡拉雷斯專門找到弗蘭克斯,一臉歉意地說:“弗蘭克斯大人,邱薇爾她太衝動了,她的無禮我替她向您道歉。”
還沒等弗蘭克斯回應,邱薇爾突然出現,“你替我道什麼歉?”
說著這位第九騎士拉著卡拉雷斯就走。被拉著手的卡拉雷斯頗為無奈:“她畢竟是我們的老師啊。”
邱薇爾怒氣衝衝地說:
“我可不管她是不是老師。我早就懷疑她們了。像我們這樣的真純血派一定要堅守自己,不能被那些有異心的人影響。”
卡拉雷斯看著邱薇爾激動的樣子,隻能無奈點點頭表示認同。
他知道,在這複雜的帝國軍內部,各方勢力紛爭才剛剛開始,而他自己,也被卷入了這一場風暴之中,未來充滿了迷茫與未知。
在這龐大的帝國軍體係裡,忠誠、猜疑、派彆之爭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暗流,不斷地衝擊著每一個個體。而像卡拉雷斯這樣的人,隻能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中不斷掙紮,試圖尋找自己的生存之道。無論是純血派的堅持,還是不同勢力之間的矛盾,都如同一張張巨大的網,將所有人緊緊地束縛在其中,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與衝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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