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叫做老沙頭的老頭抬頭回了一句。
聞言,戴眼鏡的老頭也急了,“好你個老沙頭,你個老賴子,天天輸了都找借口!”
徐安一聽就明白了,這老沙頭和人打賭釣魚輸了,眼下是不打算認賬了。
徐安抬頭,準備走過去,這時,他忽然發現,離得不遠的秦島,那個譚婆分明往這邊看過來,目光緊緊看著那個老沙頭。
按理說,譚婆這種成名高手,是沒必要一直守在島邊的,換成其他供奉就行了,可這譚婆,更像是護衛一樣。
小島上,圍著的人,已經對老沙頭口筆伐誅。顯然,這老沙頭的名聲,一向是不好的。
“老沙頭,按照規矩,你想拿魚,就賠錢!”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喊道。
徐安皺了皺眉,老沙頭固然耍賴,但這些人,分明就是合夥欺人了。
老沙頭嘟嚷了幾句,將魚竿丟到一邊,揉了揉手掌,準備往兜裡拿錢。
“老沙頭,你可是賴了好多次了,這次饒不得,你就拿一萬吧!”又有人在旁邊喊道。
徐安冷笑,這擺明就是訛詐了。
徐安往前走了兩步,坐在老沙頭身邊。不遠處的秦島,譚婆皺了皺眉頭,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什麼。
老沙頭古怪地看了徐安一眼,“你是誰?”
“老爺子,你若是無趣想找人玩,我陪你就是。”徐安淡淡道。
“你會釣麼?彆以為這是你家鄉小河裡的狗魚,這是海婆子魚,沒點功夫,你釣不到的。”
老沙頭話音剛落,旁邊圍觀的人絡繹不絕地叫了起來,這些人天天圍著這裡,看著老人釣魚,看著老人輸,看著老人掏錢。這段時間以來,已然成了一條生財之道,如今冒出個徐安要搶獨食,大家自然不肯。
那個戴眼鏡的老頭也冷笑一聲,“老沙頭沒講錯,海婆子魚,不是你這種小年輕能玩的。”
作為燕都垂釣協會的副會長,李奇餘推了推眼鏡,極有信心,自從前段時間被這些年輕人請過來之後,不出意外,他每天和老人打賭,幾乎都是贏錢,多則幾千,少則一兩千,算是比較來錢了。
徐安抽空,看了一眼秦島之上,果然,那個譚婆正艱難地伸著脖子,往小島這邊看。
“小子,彆說我們欺你,你就和李老師比,比誰先釣到海婆子,輸了給五千!”旁邊有人說道。
李奇餘搖了搖頭,“我原本是不讚同這種比賽的,對這個年輕人而言,不公平,畢竟我浸淫垂釣這塊,已經有二三十年了。”
“李老師不要謙虛,給這小子上一課!”
“小子,你要清楚,李老師可是燕都垂釣協會的副會長,你拿什麼比啊!”
李奇餘淡淡笑了笑,用手虛壓了一下,似乎在緩和氣氛,“彆這麼講,各有所長,我李某人隻是在垂釣這塊,多了些經驗罷了。”
李奇餘的話音剛落,忽然邊上的一個年輕人,已經驚聲叫了起來。
短短不到兩分鐘的功夫,隨著徐安釣竿一甩,一條烏漆漆的海魚,瞬間被扯了上來,隨後被徐安用手指一彈,彈到了小島上。
“這這還沒開始呢,這個不算的,李老師還沒喊開始!”
“對,不過是運氣好罷了!”
李奇餘也臉色驚懼,這海婆子難釣他是知道的,如果真不是運氣,這個年輕人可就太厲害了。
“開始,現在開始!”看到李奇餘坐下來,一個年輕人急忙開口。
同樣是話音剛落,一條海婆子魚,又被徐安甩到了岸上。
小島上一片死寂,如果說一次是運氣,那麼兩次呢,不可能都是運氣了吧?
李奇餘滿臉震驚,盯著徐安嘴巴都合不攏。海婆子難釣之處在於,這東西狡猾得很,總是不斷試著咬購,又不全咬,你若是拉杆,那可就一場空了。
老沙頭眯了眯眼,他可是看得很清楚,這年輕人不簡單啊,魚剛試著咬購,便被立即震暈了,不簡單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