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雨酒店,在燕都裡,和許多名聲不顯的小酒店一樣,來來往往的,多是剛來燕都的人,沒有找到工作,或者有事耽擱,當然,偶爾也
會接一些小型的旅行團。
比如現在的這一個旅行團,大概有十幾個人,訂了六七個雙人房。
周明明帶著一頂遮陽帽,臉上洋溢著歡喜,和許多旅行團的人一樣,不斷對著酒店品頭論足,來燕都旅行,本就應該歡喜的。
陳四七抱著手,站在酒店二樓的走廊上,看著對麵旅行團的十幾個人,驚驚乍乍地跑入各自的房間。
“那個人好壯啊,又高,會不會是籃球職業隊的,也來燕都旅行了。”
“看模樣有點嚇人,咱們最好不要惹他!”
周明明捂著嘴,“不會吧,我好不容易來燕都玩一次,你們不要嚇我啊!”
聽著旅行團的人嘰嘰喳喳,站在不遠處的陳四七,皺了皺眉頭,如今是非常時機,說實話,他有些擔心。
特彆是這些類似旅行團的人,最容易魚龍混雜。
陳四七沉默了一下,走回了房間。
“傳說天堂之手確定目標之後,如附骨之蛆,不死不休。”徐安淡淡吐出一句。
“師兄,我今晚就守在外頭,一隻蒼蠅也彆想進來!”陳四七不服道,在他看來,什麼天堂之手,不管仗著小手段罷了,若是讓他碰上,絕對一巴掌就扇飛。
房間裡,周明明沉默了一下,伸頭往窗外看,看了一下後,眯起了眼睛。
天雨酒店在燕都雖然不大,但也是老店了,前些時間剛剛重新裝修了一次。
好死不死的,二樓房間的空調管道,居然一下子全部壞了。
正值盛夏,沒了空調,這熱氣無孔不入,讓人身子黏糊糊的。
“不好意思,師傅就來了。”酒店經理不斷道歉,捧著一大把的飲料,一路發過去。
陳四七沉默了一下,抓過一支飲料,點了點頭。
很普通的牌子山泉,陳四七想了想,推開門,將飲料拋給了徐安。
徐安皺了皺眉,擰開蓋子,嗅了一下,隨後淋在旁邊的小盆栽上,頓時,盆栽迅速枯黃起來。
該死!
陳四七聞聲,急忙也跑了進來,看到一旁枯萎的盆栽後,勃然大怒地衝出去,將那個酒店經理拖了進來。
“這水誰碰過?”徐安冷聲問道。
天堂之手陰險,擅長各種暗殺手段,估計是這個酒店經理,不知在哪兒著了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剛從冰櫃裡拿的!”酒店經理指了指懷裡的大堆飲料,慌忙解釋道。
空氣中,一絲微甜的味道傳來,徐安大驚,急忙鬆開了手。
他以前跟著魏無渠學拳的時候,聽過各種頂尖毒藥,越毒,在空氣中的味道就越甘甜!
霎時間,那個酒店經理渾身抽搐起來,臉色憋紅,捂著脖子瘋狂地嘶叫,隨後張著嘴,一下子栽倒在地上。
徐安抹了抹額頭的汗,這天堂之手的手段,一個接著一個,猜到自己不喝水,必然會找酒店經理問清楚,所以才在這就酒店經理身上下了毒,妄圖染給自己。
徐安臉色陰沉地脫去上衣,扔在浴缸裡,哪怕麵對莫原,他也沒有這麼狼狽過,這不死不休的天堂之手,著實太歹毒了。
酒店經理身下,發黃的膿血,從五官裡溢了出來,滲到地毯,地毯瞬間發出了焦味。
“師兄,那家夥肯定還在酒店!”陳四七怒道,看模樣要衝出去。
徐安一把將他拉住,搖了搖頭,“他走了,作為頂尖殺手,不會留在現場,收拾一下,我們馬上離開。”
天雨酒店對麵,周明明抬了抬眼鏡,看見兩個躍窗而下的身影後,嘴巴微微翹了起來。
“有意思。”
徐家大院裡,徐長青躺在太師椅上,哼起了某支戲曲。
“太爺爺,天堂之手沒問題吧?”徐震霄心裡還有些疑惑。
“放心吧,當年非國的某個酋長,在重重警力護衛之下,一樣是丟了命。徐安,他是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