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狼嫂。”
三島碼頭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,一個服務生咧咧嘴,掏出電話。
“爺,那婊子出門了。”
趙泗水舒服地吐出一口氣,隨後打了一個響指,二十多個供奉聚了過來,有徐家的,有趙家的,有周家的,龍家的
“彆失手,事成了,每人兩百萬。”
欺負寡婦,確實不算什麼本事,那又如何,隻要錢到手,誰又會在乎這些操蛋的事情。
燕都港在燕都西麵,離著北邊的三島碼頭,有挺長的一段路。
陳薇薇將頭靠在車窗邊,一隻手,來回撫摸著藏在夾克下的水果刀刀柄。
“薇薇,你真的覺得徐安沒死麼?”洪妍沉默了一下問道。
“沒死,他若死了,我會感覺得到,所以他沒死。”
洪妍不懂這些玄乎的東西,有句話叫眼見為實,她原本想說一些節哀順變的話,話到嘴巴,卻如何也吐不出來。
她忽然發現,以前和陳薇薇搶徐安,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,以卵擊石,螳臂當車。
陳薇薇目光抬起,已經隱隱看得到燕都港的海岸線。
這時,一直開著車的洪家供奉,忽然來了一個急刹車,轉頭看向洪妍的時候,一臉蒼白。
“三小姐,有人堵路。”
洪妍皺了皺眉,將頭探出車窗,發現前後左右,二三十個蒙著臉的黑衣人,慢慢合圍過來。
“撞過去!”洪妍咬著嘴唇。
供奉聞言,點點頭,繼續開著車,加快速度往前衝去。
砰!
一股巨大的力量,從車頂傳來,不知何時,已經有兩個黑衣人躍上了車頂,抬腳重重一踏,車頂凹了下去。
“下車!”洪妍喊了一聲。
洪家的兩個供奉迅速擋在前頭,細三爺罵罵咧咧地也將陳薇薇擋住。
“三爺,你帶著薇薇先走,我攔住他們!”洪妍沉聲道。
陳薇薇搖著頭,“你是徐安的師姐,我不能讓你涉險,這些人猜得沒錯的話,應該是衝我來的。”
這燕都港,來了幾次都沒事,偏偏今天出了事情。
洪妍一下子想到什麼,“我早該猜到,萬庚風那個混蛋昨天下來燕都了。走啊,我是洪家的人,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!倒是你,被抓住就麻煩了!”
細三爺聞言,沉默了一陣後,顧不得陳薇薇開口,將陳薇薇往路邊拽去。
燕都港附近,路線拖得太長,很多地方沒有開發,多少些魚塘菜地。
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,蹲坐在菜地邊,正愜意地嚼著剛拔出來的白蘿卜。
“魚仔,這趙太爺幾個意思啊,偏讓我們在這裡等,這地方鳥不拉屎的,那婊子怎麼會跑這裡?”
魚仔原名周小魚,西北那邊的人,練得橫腿功夫,雖然不到上乘,但好歹也在燕都謀了一個供奉的位置。
聽了同伴的牢騷,周小魚咧嘴笑道,“管他娘呢,反正抓住了,咱也有錢分!三寶,咱就吃蘿卜,吃夠了回家,彆操那個閒心。”
李三寶笑了笑,“都說那婊子生得挺好看的,可惜了嘛。”
周小魚拿出照片,讓李三寶瞅了一眼,笑罵了聲“賤人矯情”,又空出手,拔了一根白蘿卜。
細三爺領著陳薇薇,兩個人慌不擇路,雖然離著公路那邊已經有些遠了,也甩掉了幾個跟來的,可細三爺還是不安。
“那兩個人有問題。”陳薇薇揚手,指著前麵不遠的一塊菜地,菜地後,唯一的一座木橋,正橫在一條河上。
往往在關鍵的隘口,都會有守兵,細三爺明白這個道理。
若是在這裡耗得久,恐怕那些追兵,又會趕過來。
“打過去。”細三爺沉著臉吐出一句。
陳薇薇沉默了一下,將頭發重新盤了一次,隨後,把藏在黑色夾克裡的水果刀,牢牢抓在手上。
她曾經勸過徐安,以後不要打架好不好,打架會流血會疼,為什麼還要打架?
現在她明白了,有時候,並非你想安逸就能安逸,壞人來了,豺狼來了,你不打不反抗,難道要乖乖等死不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