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一直顯示關機。
非國又出事了麼,羅比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接電話了。
徐安正想著,忽然發現一雙手,環上了他的腰。
“吃飯了。”陳薇薇將頭貼在徐安的背上。
徐安笑了笑,轉過身子,在陳薇薇臉色捏了一把。
“今天的生意談的怎麼樣了。”
“那家夥說來就氣!”
“欺負你了?”徐安皺了皺眉。
“不,是我欺負他們了!”陳薇薇咯咯咯笑了起來。
徐安有點無奈,沉默了一下又問,“雞湯喝了嗎?”
“喝了,不過不好喝,那個調料快用完了,今天沒灑,喝的不慣了,涼涼的。”
天生寒體,沒有隕燧粉的壓製,自然是陰涼的。
可惜,羅比那一邊,已經好久沒接他的電話了,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雖然陳薇薇眼下沒什麼事情,但隕燧粉一旦用儘,他敢確定,陳薇薇必然會寒症複發。
“我好像記得,富源小區的房子裡,還有小半罐對嗎?”徐安沉聲道。
“原來是有的,後麵被芊芊打灑了,就掃掉了。”陳薇薇答道。
徐安皺了皺眉頭,這陳芊芊真是個禍事精,偏偏這隕燧粉保質期極短,從非國金礦堆裡淘出,加工,到輾轉運到洛城,隻能保質兩個月,過了兩個月後,會自然生成化學反應,從而自燃成普通粉末。
他現在幾乎是精確算計好隕燧粉的用量,算了一下,大概還能撐一個月。
偏偏眼下又是多事之秋!
徐超是個老煙槍,閒下來的時候,會蹲在海堤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徐安走來,也蹲下了身子。
徐超遞了一根過去,幫著點上火。
“三爺的傷勢怎麼樣了?”
“好了,就喜歡吊在醫院裡看護士小妹妹呢。”徐超笑道。
徐安沉默了一下,抬起了頭,“記得羅比麼?”
“記得,海上對拳的搭檔。”
徐安點點頭,“他在非國可能出事情了,我希望你去一趟。”
徐超不假思索,將煙蒂彈入海裡,“我今晚動身。”
徐安臉色有點難過,“這一去很危險。”
徐超站起來,伸了伸腰,“燕都有事情,你走不開,否則你不會開口的。徐安,我認你這個人,並不是你多厲害,而是我明白,哪怕有一天你站在了最高的點,也不會忘記我們這些兄弟,你是講義氣的。”
徐安默然,跟著將煙蒂彈入了海裡。
“得了,彆婆婆媽媽了,放心吧,我會小心的。”
徐安點點頭,將羅比的號碼講了一遍,徐超很快記住。
“還要幫我留意一樣東西,叫隕燧粉,若是發現了,不管多高的價格,都買回來。”
“放心,我會留意的。”
徐超是個實乾的人,迅速走回房間收拾好行李,帶著兩個洪家供奉,在夜色下,離開了三島碼頭。
很快,三島碼頭靜了下來。
陳薇薇連著打了幾個噴嚏。
“姐,你感冒了。”陳芊芊難得懂事了一回,踩著拖鞋,屁顛顛地四處找感冒藥。
“芊芊,今晚好像冷了,你記得蓋好被子啊。”
陳芊芊一臉古怪,這明明還是盛夏,怎麼會冷,在屋子裡開了空調,還是悶得難受呢。
徐安站在陳薇薇的棚屋外,臉色不安。
僅僅隔了三天沒吃隕燧粉,陳薇薇就已經有了發寒症的預兆。
若是徐超此去,沒有任何收獲的話。
徐安不敢想,也不能想,他甚至恨不得,立即動身往非國飛去。
有些事情不能拖了。徐安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