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超站在岔道口,看了好一會,依然沒發現陳薇薇和徐安的蹤影。
全剛皺著眉頭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樣?”徐超急忙問道。
全剛搖了搖頭,“沒見人,不過我問了一下,那些人沒抓住狼嫂,好像是逃走了。”
徐超鬆了一口氣,“全剛,這幾天我們在附近找一下。”
陳薇薇一臉古怪地看著周圍的環境,不知是不是這非國婦人會錯了意,居然讓她和徐安,跟著上了一臉小卡車,一路往郊外開去。
沿途之中,儘是異國的風景。
陳薇薇要來一些水,俯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給徐安喂著。
趁著徐安沒醒過來,非國婦人又沒注意,陳薇薇迅速彎下頭,在徐安嘴巴上親了一口,爾後又一臉正色地抬起頭。
小色女!陳薇薇滿臉通紅地暗罵了自己一句。
陳薇薇原本是想給徐超打電話的,無奈不記得號碼,隻好等徐安醒來再說了。
不過這徐安,都昏迷好長一段時間了,會不會有事情。
非國大嬸用蹩腳的格蘭語告訴她,沒什麼事情,隻是暈過去了,五臟肺腑被震蕩到,休息一兩天,自己調節好就沒事了。
陳薇薇才鬆了一口氣。
那一場爆炸,還讓她有劫後餘生的感覺,若是徐安死了,她不敢想以後要怎麼辦。
事實上,兩個人這樣亡命天涯也挺好的,隻要和徐安在一起,在哪裡都開心。
燕大鴻沉默了好一陣,才抬頭看著下麵跪著的人。
“白臉殺罰使死了,徐安殺的。”餘誌不得不重複了一次,甚至,將那隻斷了一根手指的手,也儘量露出來。
“你沒事吧?”燕大鴻皺了皺眉頭,堂堂帝島的人,居然被徐安殺了,而且加上餘誌,兩個人慘敗!
“我沒事,隻是白臉殺罰使”餘誌又傷心起來。
“說一下經過。”燕大鴻煩躁地吐出一句。
“我和白臉殺罰使到三島碼頭,好聲好氣地和徐安說,島主您要見他,他原本是答應的,沒想到過了一會,忽然喊來幾十個供奉一起出手,然後趁亂一拳將我打成重傷。”
黑的說成白的,死蛤蟆能說的活蹦亂跳,這是一種本事。
“你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吧?”燕大鴻想起徐安的性子,這類人,不喜歡主動挑事的。
餘誌瞬間回憶起,那個被自己打碎的小藥瓶,當然,這種事情不能說出來。
“島主明鑒,我一直好聲好氣地和他講話。”
燕大鴻罵了一句,不知是在罵徐安,還是在罵餘誌。
“紅。”
一個身材曼妙的殺罰使,帶著紅色臉譜,瞬間躍到燕大鴻麵前。
“藍。”
另一個身著古袍的優雅男子,也帶著藍色麵具,走了出來。
“全力拘拿徐安,若是不配合,可以就地斬殺。”燕大鴻淡淡道。
一紅一藍兩道身影,迅速掠了出去。
餘誌垂著頭,暗暗冷笑,幸好這一切,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。
紅藍兩個殺罰使齊出,徐安,上天入地,我看你這次要怎麼擋!
徐家大院裡,如今由徐破嶽主事,莫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徐破嶽後麵。
徐長青儘管瞎了眼睛,對於種花種草的事情,卻更加喜歡,院子裡紅紅藍藍的盆栽,堆得密密麻麻。
徐震霄和徐浮江兩個人,喝得一夜宿醉,趔趔趄趄地跑回來,看到徐破嶽,立馬就伸手要錢。
“滾!”徐破嶽暴怒地一腳踢出去,徐震霄兩人哭嚎著往外拔腿就跑。
“家主,這樣不太好”莫原勸了一句。
“以前,就是因為對他們太縱容了,徐家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,我已經放出話,若是好好做事,幫助徐家渡過難關,我自然會有紅利分出去。”徐破嶽冷聲道。
徐破嶽最近有點煩躁,徐安出走燕都的消息,他也是收到的。
說不上難過,說不上開心,自己的這個七弟,總喜歡浮浮沉沉,明明沉到了江底,卻又忽然化成巨龍騰飛。
但大千世界,總有一個規律可循。
鷹,注定要擊空飛翔。龍,注定要吟嘯九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