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麼響亮的名字,卻隻是一道拍黃瓜!這不是欺負人麼!
古時,大多船夫嗜酒,卻偏偏吃不起太好的下酒菜,隻好自娛自樂,將寒酸無比的素菜,講的無比高大上。
比如青龍遊海,實際上是拍黃瓜,在上麵灑點醬汁和熱水。
又比如絕代雙驕,不過是紅辣椒和青椒混著炒。
讓徐安皺眉的是,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,為何偏偏點這道菜,莫非真像賈小偉說的,是來踢場子不成?
徐安沉默了下,將那碗拍黃瓜端了出去。
青年還在和嚴魚侃侃而談,看見徐安出來,不動聲色眯了眯眼睛。
他自然認得徐安,那個玩命的保鏢,功夫深不可測。
但他自信,這個保鏢自然忍不出自己。
“青龍遊海來咯!”徐安笑著,將那碗拍黃瓜放到桌上。
和賈小偉一樣,嚴魚也臉色古怪地看著那碗拍黃瓜。
這不合理啊,這麼霸氣的一個名兒,居然隻是一碗拍黃瓜。
顯然,青年是沒想到,還真有人明白裡麵的道道。
更讓他沒想到的是,徐安一個不穩,將那碗“青
龍遊海”推了一下,汁水灑到青年身上。
“啊呀,對不住對不住,我帶你去洗洗。”徐安急忙說道。
李無極咬著牙,想不通自己哪裡出了問題,滿分十分的偽裝,他給自己打99分。
嚴魚怔了怔,顯然沒料到徐安居然出現這種毛手毛腳的問題。
“來,我帶你去洗洗。”表麵上,徐安是抓著李無極的手,實際上,是反扣住,越來越用力,無形的氣勁如枷鎖一般,將李無極的手死死縛住。
李無極暗罵了一聲娘。
“嚴姐,怎麼辦啊,這位客人氣得臉都紅了。”徐安驚慌道。
李無極巴不得將這無恥的家夥,立即踩死。
“徐安,你帶客人去後麵洗一洗,好好道個歉。”
徐安點頭,李無極麵無表情地站起來。
這種情況下,他沒有選擇,若是徐安繼續縛死他的手,他必然要反抗,也必然要暴露。
就這樣,徐安死死抓住李無極的手裸,往廚房外麵走去。
“怎麼發現我的?”李無極咬著牙。
“我就知道是你,不過你這換臉大法挺不錯的。”徐安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。
“你殺不死我!”李無極低吼道。
“我可以打殘你。”
“一個月幾個錢,這麼玩命,你過來跟我,我給你一千萬如何?”
“你這麼蠢,我可不想跟你。”徐安淡淡笑道。
“你個死保鏢!”李無極吼道,側了側身子,憤而出拳。
徐安咧咧嘴,也一拳轟出去。
李無極退了幾步,嘴裡“哇”地一聲,咳出一口血。
等徐安再衝去的時候,李無極已經急速掠著身子,往前逃遁,速度極快,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徐安麵前。
徐安皺著眉頭,這李無極的輕功倒是不錯,若想當場將他格殺,還需要想辦法才行。
回到餐廳,嚴魚已經在等著了。
“那位先生呢?”
“生氣了,勸都勸不動,自己走了。”徐安苦笑。
嚴魚歎了口氣,“徐安,以後做事情注意些,毛毛躁躁可不好。”
“知道了,嚴姐。”
離著四岔口不遠的一間小旅館裡,二樓的某個房間,李無極抹乾淨嘴巴的血,苦苦思索著自己哪裡出了問題,竟然讓那個保鏢一眼識破?
想破了頭,李無極都沒想明白,他甚至恨不得跑回去,揪著那個保鏢的衣領喝問。
“我他媽哪裡露了馬腳!”
往往做事情滴水不漏的謹慎之人,總會對這類事情,有種難以言狀的魔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