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多明顯,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,哪裡擋得住孤狼的拳頭,肯定是孤狼放水了。
徐安冷笑,仰起了頭,繼續有意無意地觀察起這個贗品來。
好手段啊,取了自己的麵具,然後又不知道怎麼學了九式崩拳,再來到象港,想把自己釣出來。
莫非是那邊組織的人?徐安心底一凜。
若是這樣,那就真的太可怕了,短短半個月,已經查到了自己的蹤跡,要知道,他們幾個,並非是坐正規的交通工具過來,而是聽從張賀的安排,私渡來象港的。
台上的孤狼又站了一會,再沒有人上來,隻好返身走下了拳台。
沙坤又客套了好一陣,接下來的拳賽才繼續進行。
徐安和查拜說了一聲,不動聲色地慢慢退了出去,他發現,台上的孤狼已經走了下來,坐到沙坤旁邊。
象港拳場,人流量依舊很多。
徐安垂著頭,快速走入拳場對麵的一間冷飲店。
他必須查清楚,那個孤狼到底是誰?為何要冒充他?
娜塔推開飲料店的門,邁著步子,坐到了徐安的對麵。
馬尾辮上,紮著的紫色絲帶,隨風飄揚。
“小喬木上的紫花,開了麼?”徐安笑道。
“開了。”娜塔沉默了一下開口。
“幫你點了果汁。”
娜塔點了點頭,聰明人之間,交流問題顯然是最輕鬆的。
端起果汁,娜塔喝了一口。
“他是誰?”
他,自然是指台上的孤狼。
徐安搖頭,“不清楚,不過,這個人有點手段,我有些擔心,是那個組織的人。”
“你保護公主,其他的事情交給我。”娜塔皺了皺眉頭。
對於帝島公主燕沉魚,她也是極在乎的。
“我要親自去一趟,裡麵涉及的東西太多。”
不僅是狼頭麵具,還有不外傳的九式崩拳,這些東西,那個贗品到底從何而得?
娜塔顯然看出了徐安的心思,“你聽過一句話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。”
徐安苦笑,這不是武俠小說裡的東西麼。
“這個世界上,你沒見過的東西太多,所以不認同,但我告訴你,帝島上是有古籍的,自古到今,有一種傳承一直沒有斷,叫摸象功。”
摸象?盲人摸象?摸到什麼喊什麼?
娜塔眉頭微皺,十七歲的青蔥年齡,臉上沒帶半點純真,“摸象功這門功夫,有點邪乎,據說極其善於學習,自然,有可能學不到精髓,但表麵上的東西,卻學得極像。”
“你的意思,那個假孤狼,是摸象功的傳人?”徐安聲音發沉。
“沒有證據,我不敢下死定論,不過我猜著八九不離十。”
功夫可以解釋,狼頭麵具那邊,顯然也更好解釋,仗著功夫,翻到富源小區的房子,再翻找出來。
徐安記得,當初為了裝狼頭麵具的包袱,他特地翹開一塊不起眼的地板,塞進去,再重新鋪起來,隻能說,這個贗品的手段,真的蠻不錯。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不過,如果他真是那個組織的人,反而會更好,那邊有規定,不能殃及家人。”
“不能殃及家人?”徐安冷笑,他可是記得穆風穆羅以及那個李無極,殺得人還算少麼。
“那個組織,原本就是為了保護俗世的人而建立的,應該不會太過份。”娜塔明顯有點底氣不足。
徐安瞬間來了興致,“什麼樣的組織?”
“殺島人的組織。”娜塔苦笑,嚴格地說,帝島的人也算島人,慶幸的是,不知老島主用了什麼手段,保下了整個島。
“是不是一經發現是島人,立即格殺勿論?”徐安暗地咬牙,因為,他自己也是一個島人。
這是一個秘密,燕大鴻知道,他知道,估計娜塔嘴裡的那個老島主也知道。
那個組織辨彆島人,必然有自己的手段,否則,嚴魚上岸了十幾年,還是沒法瞞得住過往。正因為這樣,恰恰讓徐安覺得最奇怪的地方,以他島人的身份,和對方的幾個人都打過交道,依然沒被發現。
“我不想你暴露,所以我才特地上拳台,你是個聰明人,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”娜塔語氣冷淡,說著,忽然從身後畫著皮卡丘的書包裡,拿出了一小袋東西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臉皮。我照著你的樣子,改了一些,身邊的人雖然疑惑,但隻會覺得你變了一點,而外麵的人看你,再對著你的照片,已經是完全陌生了。”
“人臉?”徐安驚了驚。
他可是聽阿田說過,這個紫臉殺罰使,最喜歡將人頭吊在腰身上的。
娜塔惱怒得拍了拍桌子,“這是纖維合成的!再敢亂想我殺了你!”
看來,這紫臉殺罰使不僅脾氣不好,而且還有點小氣。
十七歲的年紀,本該是青春騷動的,偏偏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小魔女。
徐安苦笑,難得人家一份心意,就收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