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白馬上樓的消息,讓她驚了驚,手忙腳亂地換上正裝,儒雅無比地端坐在沙發上。
徐安拐過走出電梯,跟在連白馬後麵,走入了酒店房間。
這是隔了兩個月後,徐安再見到“陳薇薇”,說沒有欣喜,肯定是假的。
他恨不得衝過去,將陳薇薇抱住,卻突然間又想起了某個古怪的因素。
而且,這陳薇薇如何認識連白馬的?
連白馬皺著眉頭,冷冷盯了沙發上的“陳薇薇”一眼。
阿秀不敢抬頭。
“徐安,你終於來了!”連白馬喝了一聲。
房間裡隻有三個人,不好,被這連白馬發現了!
徐安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,拳頭握緊,打算拚一個魚死網破。
阿秀被一喝,終於抬起了頭,瞬間看見徐安的手勢,那意思是讓她往外逃?
“你瞞不住我!”連白馬又吼了一聲。
徐安剛要動手,忽然發現,連白馬居然往另一個方向衝去,一掌將衣櫃劈開,一個酒店服務生,瑟瑟發抖地躲在裡麵。
連白馬怔了怔。
徐安也怔了怔。
幾個意思?莫非,這連白馬沒發現自己,而這陳薇薇,根本就是誘餌!
該死啊,差點上當了。
服務員被連白馬一下子扯了出來,扔到地板上,隨即踏了一腳,服務生頓時噴出一大口血。
阿秀嚇得也跪在地上,不斷求饒,當然,是為自己求饒。
“我什麼都沒做,他剛來的!”
連白馬大怒,這種節骨眼上,還想著泡男人,這個村婦,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。
“我早該這麼做,直接將那個陳薇薇抓來就行!偏偏要用你這個村婦!”
徐安聽得大驚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連白馬的話裡,分明就透露了那個意思,陳薇薇被他綁架了。
還有,這臉是怎麼回事?人皮麵具麼,怪不得皮膚這麼黝黑!不對,她戴了陳薇薇的人皮麵具,那陳薇薇呢!
“連先生,不如讓我把那個女人重新抓來!”徐安沉聲道。
“不用,我自有辦法。”連白馬踢了兩腳阿秀後,咬著牙開口。
阿秀哭嚎了一陣,忽然揚手,指著徐安,“這個人,這個人剛才暗示我逃跑!他不是一夥的!”
聞言,徐安心頭一驚,剛才情急之下,誤認為這個女人是陳薇薇,他確實做了這個動作。
連白馬皺了皺眉,將頭扭過來,“有這種事?”
“連先生,你知道的,我如今無所依靠,隻有跟著你,我才不會被殺死。所以,我不可能背叛你。”徐安儘量壓低語氣。
阿秀頭發散亂,“就是這個人,他一直在害我,他不是一夥的!”
“村婦!閉好你的嘴!”連白馬又扇了一記耳光,隨後,又扭頭看了徐安一眼。
“你跟我走。”
徐安沉默了一下,跟在連白馬後麵,腦子不斷盤算。
連白馬步履匆匆,偶爾回頭看了看徐安,又轉過了身子。
電梯到了頂樓,連白馬邁出腳步,繼續往酒店天台上走。
“我想了一下,那個村婦跟你無冤無仇,為何會害你,一個村婦的性子,都是很膽小的,你戴著這張麵具,又顯得凶惡得很,你說,她為何要害你,或者,真是你做了那個動作?”連白馬笑道。
徐安搖著頭,“七頭領,我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何要害我,但請你相信,我是六前輩帶出來的,不管怎麼樣,六前輩你總該相信吧。”
“他若是老眼渾濁了呢?嗬嗬,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上天台。”
徐安垂下頭,“知道,二十八層高的樓,哪怕是神仙,跳下去都會粉身碎骨,這樣一來,我如何也逃不走了。”
連白馬笑了笑,“你其實挺聰明的,也夠膽,也跟著我走上來了。”
“我心無愧疚,何懼之有。”徐安淡淡開口,收在衣袖裡的手,卻緊緊握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