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因為師父魏無渠的事情,他有點魂不守舍,發現不對的時候,急忙出手,將那隻抓住洪向天的手,一下震開。
萬可兒咬著嘴唇,從地上爬起來,冷冷盯住徐安。
徐安臉色一滯,顯然沒想到,這居然又是一個老熟人,而且,看起來像是學到了不錯的功夫。
莫非,這就是萬庚風的底牌?
“可可,不得無禮。”萬庚風笑了笑。
萬可兒拱手,緩緩退了出去,隻是那眼神,一直惡狠狠地盯住徐安。
這個世界上,因愛生恨的事情何其多,我愛你然後你不愛我,我生氣了,我就要報複。
徐安默然,忽然想起那個純潔無比的女子,向他討花生吃,向他訴說感情。
萬庚風,你到底要做什麼!
“我是個商人,請諸位來呢,是想和諸位做一筆生意。”萬庚風抱著手,嘴角翹起來。
“什麼狗屁生意?以你萬家如今的狀況,你也配!”洪向天怒道。
萬庚風舔了舔嘴唇,“很簡單,我要在燕都開一間棺材鋪子,你們幾位的壽材,大概要多大的,事先跟我講一聲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的人一片嘩然。
哪怕像秦烈這樣穩重的老人,也臉色陰沉,這和咒人家死有什麼區彆。
“走!”秦烈霍然起身,背著手往外麵走去。
洪向天,陸歲山以及趙泗水,也跟著走了出去。
這幾個人,幾乎代表了燕都一帶,最頂尖的勢力。
徐安穩穩坐著,饒有興趣地看著萬庚風。
“這樣,我也開一間,你得空去量一下,我給你五折定做。”
萬庚風嘴巴努了努,“這幾個人,實則上是送上門的,走了便走了。”
“所以,我才是目標吧。”徐安歎了口氣,“一年多前,你玩不過我,現在,你一樣玩不過我。你看你自己,你要玩,連你爹都被你順帶著玩死了。”
“我聽說,魏無渠也死了。”萬庚風笑了笑,抓起一杯水,慢慢飲入嘴裡。
聞言,徐安頓時大怒,手抬了抬,氣勁漫開,瞬間化成一個拳頭,將萬庚風揪了起來。
“你做的?”徐安冷冷道。
“我是個生意人,不懂打架的,我能知道,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萬庚風臉色無懼,相反,還流露出一抹瘋狂的笑意。
“萬庚風,彆逼我動手殺你。你該知道,最後一次自救的機會,你也用完了。”徐安冷笑道。
“那你便殺吧。可可,聽好了,隻要我死了,你立即啟動計劃,撲殺徐家人,以及他的各個朋友親人。”
“這便是你的底牌!”徐安怒道。
“什麼底牌不底牌的,我最煩你這個模樣,或者說,你以為你的底牌很大嗎?不如你翻過來讓我看看?”萬庚風嗤笑。
叛將,永遠守不住江山。
徐安,這一生這一輩子,我都要和你不死不休,以報當年之恥!
“徐安,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?你第一次上萬島,我就該讓人布置,將你就地格殺!這樣一來,也沒有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了。”萬庚風猙獰道。
“你錯過了,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。”徐安搖著頭。
“不對不對,我還有機會的。”
“不然,你現在下手看看?”徐安平靜道。
話音剛落,萬可兒已經出現在徐安身後,兩把蝴蝶刀旋了一圈,重重紮下來,隱隱帶著氣勁的威力。
砰!
徐安一拳,將伺機而動的萬可兒,瞬間擊飛出去。
萬庚風眯了眯眼睛,萬可兒悶呼一聲,再次落到地上。
“可可,徐先生是客人,不能這樣的。”萬庚風笑道。
萬可兒再次爬起來,撿起蝴蝶刀,退出了外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