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一臉不敢置信,這個鼇猿給他的感覺,城府太深了。
鼇猿抱著手,斜斜躺在座位上,“以前,我將你當成將才,現在,我將你當成盟友,你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我想做斬蛟會的大頭領,而你,要做帝島的主人。通俗點說,我們兩個合作,洗一把牌。”
徐安沉默了下,搖搖頭,“我拒絕,你太危險了。”
鼇猿淡淡一笑,“你更加危險,我都任著你崛起,莫非你還怕我不成。我鼇猿走到今天,看人向來很準,也沒有說,因為你徐安曾經是個剛從俗世過來的人,而小瞧不起。當然,你一直沒讓我失望,你去文家的那一手,把田不歸嚇得不輕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
“我透露一條信息,田不歸在冬至之前,應該會動手。”
徐安麵色微動,“這個我早猜到了,有沒有其他的消息?”
鼇猿歎了口氣,“你這樣不好,我都給了你一個包子了,你多多少少,也要給我半個饅頭吧。”
徐安沉吟了下開口,“鯨人陳肖,重新得了把好劍。”
鼇猿努努嘴,“連口湯都算不上,和你做生意,忒不劃算了。有時候我在想,我在老怪物麵前,假裝恨你恨得咬牙,轉頭又和你把笑言談,這算什麼,我都快成精神分裂了,而你徐安,對於我,還總是一副小心防衛的模樣。”
“你很危險。”徐安一字一頓。
鼇猿笑了笑,緊緊盯著徐安,“這樣吧,我出一條消息,你隻需告訴我,那本古武,你到底學了多少?”
徐安抱著手,一臉淡然,“那你的消息,恐怕要大過天才行。”
笑話,這可是機密,若是被鼇猿知道,說不定發現自己隻學了三式,說不定會立即出手擊殺。
畢竟,一個沒有古武的徐安,是沒可能反抗的。
鼇猿捧起咖啡杯,很熟練地用勺子攪拌幾下,爾後才慢吞吞喝了一口。
“關於你父親的消息。”鼇猿放下咖啡杯,抬起了頭。
聞言,徐安臉色劇變,霍然起身,死死盯住鼇猿。
“你父親沒死。”鼇猿笑道。
徐安耳朵一片嗡鳴,咖啡店裡,各種嘈雜聲,齊齊刺入耳膜,攪得人心頭如麻,但其中,還夾雜著一份無比大的歡喜。
“你再講一次”徐安咬著牙。
“你父親沒死。”鼇猿再一次淡淡道。
“你如何知道?”徐安臉色陰沉。
“很簡單,一場車禍,如何能撞得死一個氣勁高手。”鼇猿咧開嘴,答案雖然有點取巧,但目的達到,誰又管這些呢。
父親徐傲元,是氣勁高手?
“徐安,你想一想,你母親是島人,而你父親,如何會隻是一個普通的俗世之人?當年我見著你父親,帶著你母親顧小昭,一路逃開斬蛟會的追殺,但你要感謝我,那時候,我並沒有出手。”
徐安晃了許久,才漸漸穩住身子,瞬間揪住鼇猿的衣領,“他們如今在哪裡?”
實際上,鼇猿也驚了一下,這徐安的動作太快了,他居然來不及躲。
“不知道,你知道我的性子,我當你是盟友,若是知道肯定會講給你聽了。不過,我估計是被關起來了,或許是野武者,或許是古武世家,或許是各方勢力,畢竟,你母親是最純正的島人,若是能拷問出傳承,那可是不得了的。”
“住嘴。”徐安麵沉如水,心底隱隱發疼。
鼇猿沉默了一下,“徐安,我從來沒有威脅你的意思,也許你不相信,我也是從俗世過來的,你很像當年的我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”
“古武,我隻學了三式,未成火候。”徐安淡淡道。
鼇猿點點頭,古裡古怪地吐出兩個字,“加油。”
此刻的徐安,心亂如麻,結合徐長青給他的信息,父親徐傲元和母親顧小昭,死於一場車禍,當然,不是普通的車禍,是那個什麼所謂的“天堂之手”周明明做的手段。
但,氣勁高手在俗世中有多厲害呢,打個比方講,像細三爺這樣的高手,再來十幾二十個,也不夠人家看的。
或許,鼇猿說的是對的徐安一顆心,劇烈跳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