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止不住又劇烈咳了起來,為了幫萬庚風斷後,他可謂是豁出去了,以傷驅對戰徐安。
毒功之人,原本就不擅長鏖戰。
沉默了一下,萬庚風走到了床邊,望著自己的恩師。
“老師,你如何了?”
西海毒翁搖頭,示意自己死不了。
“老師啊,我好像聽你講過,毒功裡麵,好像有這樣一種法門,能汲取彆人的功夫,完善己身的。”萬庚風淡淡道。
聞言,西海毒翁猛地抬頭,錯愕地盯住萬庚風。
“可可,你可以幫我去弄件洗衣服嗎,我衣服臟了。”萬庚風轉頭笑道。
萬可兒眼神難過,看了一眼床上的西海毒翁,又看了一眼萬庚風,最終,艱難地點了點頭,推開門往外麵走去。
萬庚風笑了笑,跟在後麵,將門慢慢合上。
轉過頭時,已經是滿臉猙獰。
西海毒翁眼神清冷,顧不得咳,抬頭笑了起來,笑著笑著,笑得眼睛有了淚花。
“老師,我希望能汲取你的功力,到時候,我們兩個加在一起,就能殺死徐安,接管帝島,成立吞龍會了。”
“你那日將死,是我救你於海上。你天資不足,是我去海底尋了魚龍,用血補你的氣。你說要複仇,我也隨著你回萬島了”西海毒翁劇烈咳著。
“所以啊老師,你就再幫我一次吧。”
門外,萬可兒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,看著看著,一會兒發笑,一會兒捂著臉哭。
她並非是西海毒翁的弟子,事實上,西海毒翁對她,卻是無比關照,那一手淬毒的蝴蝶刀,也是西海毒翁傳授與她的。
萬可兒常常在想,如果那一天,自己沒有從樓上走下來,沒有遇到徐安,沒有吃他的花生,如今會是怎樣?
估計還是一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,被萬玉看管著,偶爾因為偷吃薯片被發現,而羞紅了臉。
情啊愛啊,原本就是讓人生生生死的東西。
門裡麵,不時傳來西海毒翁憤怒地罵聲,以及,萬庚風猙獰的笑聲。
萬可兒垂著頭,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太妹,抽出背上其中一把蝴蝶刀,在旅館乾燥的地板上,畫了一個心形,隨後,又將蝴蝶刀重重插在心形上麵,入土三分。
隔了好久,萬庚風才走出來,似乎有點疲累,臉色卻紅潤了許多。
醞釀了好一會,萬庚風才悲慟地開口,“老師去了,徐安,這殺師之仇啊,我與你不共戴天。”
萬可兒沒有說話,平靜地走回房間,平靜地看了一眼,那具癱在床上,已然成乾屍模樣的屍體,苦澀地笑了笑,眼淚珠子“撲索撲索”地掉了下來。
九月二十七,天晴,帝島上空,青雲層層鋪過。
離冬至的日子,還有大概三個月左右。
徐安記得,在俗世那會,以往快要到冬至的時候,他都會找上細三爺和嶽虎盛,躲在拳場地室裡,美美地吃著火鍋。即使後麵和陳薇薇結婚了,他也會親自下廚,搭配一鍋上好的火鍋料子。
俗世的人,看得簡單,活得也簡單。
“時間不多了。”諸葛笑站在徐安旁邊,微微歎著氣。
徐安不知該說什麼,望著遠方的海麵,望得出神。
和斬蛟會的對拳,每邊五人,車輪戰的方式,這種局,更注重的是個人的戰力,否則,你一個弱者上場,連人家半分力氣都耗不到,那有什麼作用。
徐安這一邊,除了黃叔和徐安,加上文家請來的楊蕩雲,便沒有其他的好手了。
至於灰臉張賀和紫臉娜塔,對付普通野武者是不錯,但要對上真正的高手,恐怕會吃力得很。
諸葛笑左右望了一眼,壓低聲音道,“不然,我們先離開帝島,等你古武大成,咱們再殺回來!”
徐安聞言,怒瞪了諸葛笑一眼。
“閉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