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否拿出來?”
徐安搖頭,“我不想拿出來。”
陳西風閉著眼睛,探出口氣後,緩緩從身上摸出了半把青銅匙。
“我講過,那天我入了礁洞,然後便發現了這把青銅匙,徐島主,眼下這把青銅匙在我手裡,你又作何解釋?莫非,是你將我們引過來的?”
話音一落,在場的人,都開始驚怒起來。
聯想種種,怪不得徐安一直沒有拿出青銅匙,而且,還特地將他們引入了這裡。
“徐安,你要困殺我們麼?”顏如青大怒,長劍出鞘,要往徐安斬來。
蘇武冷哼一聲,同樣將長刀橫在身前。
“且慢。”徐安笑了笑,轉頭看著萬庚風。
“這把鑰匙是你尋到的?”
“自然是。”萬庚風冷笑,如今境況了,你還想扭轉局麵不成?
“廉伯,雨停了多久?”徐安問道。
“大概一日夜不對!陳西風,若是尋到青銅匙了,你為何現在才出來!”廉伯瞬間明白了徐安的意思。
萬庚風暗地罵了一聲,嘴上卻在辯解,“我走入礁洞,洞子太深,你們都知道,我身上無氣勁功夫,隻能憑著俗力走動,自然要花費更多時間。”
“這倒是情有可原。”顏如青幫腔了一句,不管怎麼說,現在這陳西風手上有青銅匙,確實值得拉攏,雖然他也有一把贗品,但贗品畢竟是贗品,真品才是最好的。
徐安撇撇嘴,“不得不說,你這個離島女婿的運氣,還真是不錯。”
萬庚風一副“義薄雲天”,“徐島主,我隻是想弄清楚,你為何要騙我們來此地?”
徐安沒有鑰匙,卻騙眾人說鑰匙,這一點,本來就很值得大家考量了,再加上萬庚風的點火,很容易激起這些人的憤怒。
“我沒有騙人。”徐安淡笑。
“你原來說手頭有鑰匙,現在呢,並沒有吧?從始至終,這不過是你的噱頭,騙我們過來這海島罷了,百多人到現在,隻剩十餘個了!”萬庚風雙目泛紅。
這一招,同樣激起了許多人的鬥誌。
“很多年前,我對一個人說過,這輩子,他永遠都玩不過我,曾經玩不過,以後也玩不過。”徐安冷聲道,眯著眼睛盯住萬庚風。
萬庚風不由得心頭一凜,他聽得出來,徐安就是在講他萬庚風。
“徐安,你過了。”鬼叔冷笑。
廉默然。
淳於海不動聲色地退到萬庚風身邊。
歎了一口氣,徐安緩緩將手伸入懷裡,將一枚古樸的青銅匙拿了出來。
“不可能!”萬庚風驚怒。
所有在場的人,皆是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陳西風”手上一枚,徐安手上一枚,那豈不是說,兩把鑰匙都到手了?
最高興的莫過於廉,這樣一來,起碼證明了徐安並不是惡人。
實際上,這一枚青銅匙,也是徐安剛得不久,和蘇武恰好從凹地堆疊的屍骨裡,一具插著半把短劍的屍骨上尋得。
蘇武在後邊抹著汗。
“真他娘刺激,若是沒找到這半把青銅匙,該開打了吧?”蘇武暗想。
萬庚風死死咬著牙關,他不明白,徐安為何運氣總是那麼好。
“這位陳西風,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徐安冷冷道。
“沒有誤會了。”
“徐安,這樣吧,我顏家素有賢名,而且我尚懂得機關之法,你和這位陳先生,可先把青銅匙借與我一觀,以便快些尋到鯀皇海宮,大家得了寶物離開。”鬼叔語氣輕柔。
顏如青臉色也逐漸舒緩。
“問你媽借去!”蘇武沒好氣地頂了一句。
自然,這也是徐安的意思。
鬼叔陰沉著臉,但又無可奈何,徐安加上離島,他顏家不見得能討到便宜。
“我覺得,還是交到我手上比較好,西風是我侄女婿,徐島主是我淳於家的至交好友,想來,你們應該信得過我的。”淳於海笑道。
“我拒絕,你們剛才懷疑我,我生氣了。”徐安假裝一臉動怒。
淳於海臉色陰沉。
倒是萬庚風,很乾脆地將青銅匙交到了淳於海手上。
萬庚風不傻,懷璧其罪的道理,他還是懂的。
既然沒法子禍害徐安,那就更應該保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