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長歌縮著頭,他不明白徐安要長劍做什麼,他的長劍,可是名貴得很,哪裡舍得。
倒是姬舀二話不說,將背上的大劍,也丟給了徐安。
萬庚風冷冷看著,不明白徐安要做什麼,一個擅長拳手的人,一下子拿了兩柄劍。
莫非,要用劍刺入鼇頭不成?
徐安沉著臉,踏步立穩在鼇頭上,率先抽出廉的長劍,試圖在鼇頭刺了一下,發現根本破不得半分。
這巨鼇的甲殼,厚重得可怕。
“哈哈哈哈,真是不知者無畏啊,那可是上古巨獸,除非你拿著神兵,才能破的開!”蓑衣老者大笑。
眼下徐安的動作,在他看來,無疑是小醜把戲。
給你十把!一百把!那又如何?你照樣刺不穿這鼇頭!
鼇猿緊張地喘著氣,他恨不得,立即躍到徐安身邊,一掌將他打落。
可惜,長老說了,如今的巨鼇正是凶性大發的時候,這樣過去,會被立即吞殺。
那徐安,卻是極為聰明的,選在了巨鼇最弱勢的頭部上。
照理來說,這巨鼇大可以將鼇頭縮回鼇殼裡,不與徐安爭鬥,可偏偏的,這巨鼇凶厲慣了,哪裡由得人在它身上動作。
轟!
一道閃電,打在海麵遠處,頓時,那一片海域,不少死人翻著白肚,漂在了海麵上。
“這雷忒嚇人了。”明小劍咕咚了一句。
再抬頭時,他忽然發現,徐安已經將姬舀的那把大劍,舉了起來。
“不好,他要引雷!”鼇猿大驚。
蓑衣老者聞言,沉默了下開口,“若是引雷,且不說成不成功,他自己也肯定被轟死。”
鼇猿冷笑,他太熟悉徐安了,多少次,都是以命搏命,最後卻都活了下來。
“我要阻止他!”鼇猿咬牙,剛要躍起,被蓑衣老者拖住。
“愚蠢!這巨鼇性子極惡,不認人的!”
鼇猿重重跺了一腳,不斷恨罵。
如鼇猿所猜,徐安確實要引雷,這巨鼇的甲殼太厚重,刀槍不入,火燒不燃,這種境況之下,根本拖不得。
可惜的是,廉伯的那把長劍,終究沒有辦法刺入。
徐安冷靜轉頭,看了蘇武幾人一眼。
蘇武臉色大驚,要躍過來,又被徐安喝住。
“馬家的,明家的,這次的人情你們欠大了!”
明小劍極為豪爽地應聲。
馬長歌沉默了下,咬著牙也點了點頭。
“陳西風,你站起來一下。”徐安眯住眼睛。
萬庚風聞言,死死抓著荊棘,他自然知道徐安要做什麼,徐安這種人,哪怕死了,也要算無遺策,這一次,分明是要將他斬殺。
“廉伯,你知道的,我是個俗世人我腿剛才好像被摔斷了。”萬庚風紅著眼開口。
廉伯皺了皺眉,不管怎樣,這陳西風都是離島的女婿,隻好勉為其難替陳西風辯了幾句。
徐安歎著氣,轉過了頭。
他不可能重新躍回去。
時間,偏偏沒法再拖。
徐安閉了閉眼,將舉著的大劍,弓了弓手,重重往天空擲去。
“住手啊!”鼇猿怒睜雙眼。
萬庚風昂著頭,一臉的期盼,最好的結果,是徐安和巨鼇同歸於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