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!
徐安笑了笑,身子一掠,躍到了顏福麵前。
顏家主,你這張臉變得太快,我都認不出了。徐安眯住眼。
你不該惹顏家的。古武世家的底蘊,多到你無法想象。
徐安歎了口氣,垂下頭,忽然一下暴起,舉著拳頭就往顏福轟來。
古怪的是,顏福動都沒動,任著徐安打到麵前,慢慢化成一縷煙氣。
殘影!又是徐安的殘影!好逼真啊!
可惜,還是被顏福一下子識破。
徐安咬著牙,他終於明白。顏福這種層麵的人,不是用些小計謀就能對付得了的。
徐安,絕望麼?我給你一個選擇,你跪下來,衝我說一聲知錯,我不殺你,如何?顏福背著手開口。
我沒有錯,為何要知錯?徐安冷笑。
死不悔改!我講了,你不該惹顏家!
話落,顏福將手裡長劍出鞘,以一個極標準的起手式,踏步刺來。
劍鋒上,隱隱聽得驚人的錚鳴。
徐安不避不躲,雙拳齊出,以拳鋒撞去。
擂台下,姬舀神色驚惶,我和他講過,隻有小半個時辰,拖過去便好,為何還要對招!
若如此。他就不是徐安了。淳於雄歎了口氣。
後麵的萬庚風神色凝重,才短短幾年,徐安已經恐怖如斯,敢和顏福這種層麵的人對招了。
拳氣撞上劍鋒。
一聲無比刺耳的錚鳴,讓場中實力弱些的人。忍不住捂起了耳朵。
等眾人再看時,發現徐安和顏福兩人,已經貼得很近。
徐安臉色淡然,雙手灼燒起來,一頭火馬從火焰中奔騰躍起。往顏福衝去。
火馬衝到顏福麵前,被顏福一拳打碎,散成滿地煙氣。
忽然間,顏福的那道劍鋒,如被灌入空氣的氣球一般。莫名地鼓了起來,越來越大。
若是比氣勁,徐安沒有任何勝算,換句話說,徐安的氣勁是一個碗,而顏福的氣勁,卻是一口水缸。文成禮身後,文家叔伯淡淡道。
徐安咬著牙,盯著不遠的顏福,那種決然的神態,肯定不會放過任何機會,要將他擊殺。
劍鋒離得越來越近。
徐安好像要被劍鋒刺到了姬舀驚聲道。
鐘南羽跳著腳,煩躁無比,這種境況之下,任誰看了,都會覺得徐安很危險。
相反之下,鯨人陳肖顯得很鎮定,鐘南羽,你有沒有見過徐安那招。
哪招?鐘南羽一臉疑惑。
鯨人陳肖歎了口氣,徐安總喜歡藏著底牌,不過他能理解,他和徐安很像,在鯨島被剿殺殆儘的時候,沒有一個人來幫忙。
很多時候,哪怕你再絕望,也隻能靠自己。
一招從天而降的拳氣!陳肖冷聲大喝。
擂台上,空氣一下子乾燥無比,風仿佛靜止不動,連著席台上消暑的茶水,也成了熱茶,緩緩冒著煙氣。
你們看天上馬長歌顫著聲音往上指。
聞聲,許多人抬頭看去。
原本晴朗的天色,不知為何忽然愈加刺眼起來,仿佛是陽光燒著了一般。
這是徐安的殘影殘影居然恐怖如斯!淳於雄驚呼。
火光和煙氣縈繞,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,從天而降,緊接著開始灼燒,越燒越大,一條烈焰火龍,從火焰中衍生,似乎昂頭吟嘯了一下,卷著幾米長的龍身,以龍首為點,轟然往下方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