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好像真如老徐所言,分明是趕魚入網,前後包抄。
猜得沒錯的話。這應該是無人海域的分流,需要極巧合的時機,才能闖得進來,所以我才說我們中獎了。島人的島,一般都是極難發現的,我這一生幾乎都在海上,到如今也不過發現了兩個島人的海島。老徐歎氣道。
徐安沉了沉聲音,若是直去。拐開這個海島,應該還是極北之地的海路。
我估計不能拐開老徐聲音發澀。
為何?
老徐無奈地往海裡指了指。
又是高聳的礁石!甚至有一些,已經冒出了海麵,連成一排擋在前頭。
換句話說,若是要繼續北上,必須要花一些時間,給巨鯨轟出一條海路來。
如此的話,就必須要靠近海島。
上島!徐安咬了咬牙。這都要趕儘殺絕了,還有什麼好說的。
但願這是一個死島,或者這島上的島人稀少而弱小。
島人的文明,並非是固定,和小孩的學習成績一樣,同樣有好有壞。
陳薇薇還在鯨胃裡的床上躺著,徐安倒不擔心,如此一來,便能和老徐兩人,將整個海島探查清楚。
讓巨鯨靠近一些,徐安率先躍過去,緊接著老徐也躍了過去。
腳步落到細軟無比的沙子上,一下子凹陷進去。
將腳抽出來的時候,發現腳板之下,居然黏住了許多蠕動著的紅色沙蟲。
血沙蟲?老徐皺了皺眉,這可不妙。血沙蟲一般都是在極為腐腥的地方,才會生長。如果這裡有島人的話,估計屬於比較惡的一類。
島人分善類與惡類,比如母親顧小昭。徐安一直相信,印象中溫柔如水的母親,肯定是屬於善類島人。
小聲些。老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他以前和島人打過交道。島人並非如想象中的低智,有些反而更加狡猾。
徐安點點頭,儘量將身子矮下。
兩人走了沒多久,發現一條被踏出的沙子路。還殘留著赤腳的印子。
老徐沉吟了一下,指著側邊方向,示意徐安往那邊走。
怕擔心巨鯨和陳薇薇,徐安不敢走得太深入,隻好和老徐沿著整個海島,小心地繞著。
偶爾聽見幾聲如念咒一般的聲音,語速極快。
猜得沒錯的話,這應該是島人的語言了。
徐安!
忽然,老徐扯了徐安一下。
徐安驚了驚,順著老徐遙指的方向,發現在離著他們不遠的地方,有一處坡頭,約有三四米高,幾個動作怪異的人影,正在上麵不斷扭動。
這是島人?徐安扭頭,聲音略驚。
應該是,不過這個海島的島人,應該算是有自己的血脈傳承和文明了。你看他們的動作,分明是在做祭奠,有祭奠,則代表有信仰,有信仰,該衍生屬於自己的東西了。老徐聲音發沉。
徐安沉默,繼續抬頭看去。
靠在最邊上的一個瘦弱些的人影,分明是跪在地上,而餘下的人,則手持長杆類的東西,不斷在旁邊鬱鬱作刺。
這是在處刑吧?老徐整個人怔住。
這該有多巧,全都趕上了!